听到凌母这句话，凌汝冰仿佛被踩住了尾巴，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甚至微微发颤，她紧紧咬住牙关，才勉强把涌上心头的怒意和恨意全部压下去。

再忍忍，再忍忍。凌汝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

凌母却没有发现凌汝冰的异样，她看了看手表，又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过了片刻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后，凌母便催促凌汝冰和凌汝清两人先行去门口等待。

凌汝冰僵硬地朝门口走去，凌汝清紧跟其后，她看着凌汝冰的背影，硬着头皮走到凌汝冰身边，十分僵硬地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凌汝冰同样僵硬地顿了顿，但她没有回头去看凌汝清，反而摇了摇头。

凌汝清有点担心地看着这样的凌汝冰，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又开口说道：“你，你刚才没有看到吗？妈眼睛周围青了一片，我想又是前几天和爸爸吵架的时候，爸爸对妈动了手。”

听到这话的凌汝冰猛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还在说话的凌汝清：“什么？！”

凌汝清一愣，这才看到凌汝冰的表情，苍白又十分扭曲，有些恐怖的表情把凌汝清吓得不清，她错愕地站定，全然忘了自己还在说着话，嘴巴都没有合上。

“我，我说，”凌汝清被凌汝冰瞪着回了神，她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凌汝冰的话：“我刚才看到妈的眼睛……”

“估计是爸爸动手打的。”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凌汝清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对母亲动手时，害怕地大哭了一下午，但是当她和凌汝冰大哭和吵闹并不能改变这个情况的时候，凌汝清才知道她们也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