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汝冰捂着自己的脸颊,冷笑一声:“什么狗屁父亲,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他这个父亲。”
凌夫人第一次从凌汝冰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顿了顿,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凌汝清,从凌汝清眼中看到同样的意思之后,凌夫人头一回愣住了。
“你们怎么……”凌夫人怔忪,“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怎么会这么想?”
“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死了算了。”凌汝冰声音冰冷。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看向惊愕不已的凌夫人:“妈,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凌昌明有这样的病呢?”
话音刚落,凌夫人脸上瞬间就划过一丝惊慌,她躲开凌汝冰的目光:“什么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您别装了,您跟凌昌明在那个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凌汝冰的声音逐渐发沉,“为什么您从来都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为什么您明知道凌家有这样的病,还要跟凌昌明在一起?!”
“不,不是……”凌夫人下意识否认,她看了眼凌汝冰满是怒火的眼睛,犹豫片刻,悠悠叹了口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凌汝冰也没有反对,反正就算凌夫人今天不说,总有一天也要说的。
郊外墓园,祁渺听杜之晏说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脚软地跌坐在杜之晏怀里。
杜之晏有些内疚,他一只手抱紧祁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祁渺有些颤抖的后背,“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
杜之晏虽然有想过祁渺听到这些会是这种反应,但思考过不如一直瞒着祁渺,但是杜之晏最终还是选择把他藏在心里最久的秘密摊在祁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