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渺确实心里在害怕，杜之晏总能瞬间就猜出祁渺心里在想什么，这让祁渺十分依赖杜之晏。

杜之晏总能让她安全感十足。

祁渺挪了个位置，勉强将头靠在杜之晏肩上，“我见到了沈家的女儿。”

“我知道。”杜之晏声音低低沉沉传到祁渺耳朵里，让祁渺昏昏欲睡。

祁渺没有向杜之晏提起沈轻轻的外貌和身体，只是低声说着：“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但是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不能让她完全好起来，甚至我见到她时，她已经快要不行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沈家都不能救她，我又怎么行呢？”

祁渺开始断断续续在杜之晏耳边说着什么，却没有想到每一个字都深深落在杜之晏心上，杜之晏握住方向盘的手轻轻颤了颤，但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祁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化成细微的风吹进杜之晏耳中。

杜之晏不用回头就知道祁渺已经熟睡。

他缓缓叹了口气，踩下油门朝祁家开去。

唐婉莺坐在客厅里吃着李婶做好的补品，有些忧心忡忡地看向墙上的时钟，看向在客厅一边处理公务一边陪着她的祁朝海：“这都几点了，渺渺怎么还没有回来？”

“晚自习应该早就下课了，渺渺怎么在外面耽误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