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求我？”杜之晏声音平静，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他看着祁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过你讨厌我，不想看到我，甚至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要求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个个问题砸在祁渺的脑袋上，让祁渺一阵恍惚，祁渺死死咬住下唇，双手捂住泪流不止的眼睛，哽咽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杜之晏。”

“对不起。”

“我快要死了。”

最后五个字让杜之晏的脸猛然一变，杜之晏几乎是瞬间坐起身，眼睛里疑惑和错愕交错，他迅速打量祁渺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若不是看着祁渺泪流满面的脸，杜之晏几乎就当自己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杜之晏怔忪。

祁渺腿软地蹲下，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话已经说出口就收不回来，祁渺后悔又自责：“对不起，是我的错。”

“杜之晏，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片刻，杜之晏捂住伤口紧紧握住祁渺的手冲出病房，径直朝医生所在的科室走，祁渺惊慌失措被杜之晏拉着走，提心吊胆生怕杜之晏的伤口裂开。

“杜之晏！你听我说，你冷静点听我说！”祁渺奋力大喊，却不敢用力挣脱杜之晏的手，害怕自己碰到杜之晏的伤口，又让杜之晏更加痛苦。

“我求求你了杜之晏！你现在身上还有伤，等你伤好了，我再好好和你解释清楚好不好？！杜之晏！”

杜之晏却听不进去祁渺所说的每一个字，他的脑海里只有祁渺说的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