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晏看她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静静地和祁渺对视片刻，还是祁渺满脸通红地躲开杜之晏的视线，垂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衣服下摆，紧张地手脚止不住颤抖。

“生日快乐。”祁渺听到杜之晏说道，低低沉沉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祁渺咬着牙没说话，杜之晏站在祁渺面前，眼眸盯着祁渺有些发颤的头顶，声音平静，眼眸却有复杂的情绪迅速闪过。

“抱歉，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杜之晏看了眼手表，距离祁渺的生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心里因为愧疚而隐隐发疼，“我没有送过生日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话音刚落，祁渺没有抬头，杜之晏又看向放在祁渺面前静静不动的小礼盒，嘴唇动了动：“我原是打算送你戒指，但我想，你应该不会高兴。”

“所以我听了林秘书的建议，临时换成了手链，希望你会喜欢。”

祁渺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地，她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愣愣地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有些发苦。

祁渺装作听不懂杜之晏的潜台词，笑着说：“谢谢你的生日快乐。”

她伸出手轻轻将那个小方盒打开，里面果不其然静静躺着一根精致漂亮的手链，手链上镶嵌着一颗钻石晃花了祁渺的眼。

祁渺的眼睛有些酸涩，她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将礼盒合上，不敢再与杜之晏对视，只嘟囔了句：“也谢谢你的礼物。”

“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祁渺死死咬着下唇，低着头不让杜之晏看到自己的表情，“你也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