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晏瞥了眼昆朗，深深吸一口手中的烟，便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他沉声道：“就算我有什么意外，你也不用这么大老远跑来。”

杜之晏一眼就看出昆朗是什么心思：“毕竟我出意外才是你最想看到的。”

被杜之晏看穿，昆朗也不难堪，他笑着凑近杜之晏，声音里感觉不到一点真实性：“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我们两个永远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杜之晏没有说话，将头靠在椅背上，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头隐隐作痛，脸上却面无表情，不让昆朗看到一丝破绽。

他直勾勾地盯着昆朗，等待昆朗继续开口。

杜之晏永远都是那个杜之晏，昆朗心里有点可惜，可惜他永远都看不到杜之晏的弱点。

除了那位祁小姐。

想起祁渺，昆朗顿时眼睛一亮，眼神滴溜溜在空了的酒瓶和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打转，试探地问：“杜，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是不是因为祁渺？”

杜之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而这正巧被昆朗看在眼里，昆朗几乎是欣喜若狂，手脚都止不住颤抖，他眼中冒着精光，紧盯着杜之晏不放，仿佛杜之晏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

他终于，抓到了杜之晏的弱点。

杜之晏对昆朗的目光极其不悦，他皱起眉头，没由来的烦躁涌上心头，指着办公室的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