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愕然,许久,她在祁渺清澈的眼眸中,艰难地点了点头。
“拜托你了。”
“请你,一定不要放过那个畜生。”
祁渺从医院走出来时,祁朝海和唐婉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杜之晏一个人站在路灯下,背后的影子在灯光下无限拉长。
祁渺双腿僵硬,动也动不了,只看着杜之晏朝她伸出双手:“过来。”
“你……”祁渺声音生涩嘶哑,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她想问是谁告诉他来这里,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让她见到他。
看着祁渺不动,杜之晏抬脚向祁渺走近,解开大衣的纽扣将祁渺抱在温暖的怀中,带着体温的松香刹那充斥着鼻腔,让她鼻尖一酸,眼泪沾湿杜之晏的衬衫。
杜之晏轻吻祁渺的头顶,惶惶不安半宿的心此刻终于落地,“祁渺,你不该瞒我。”
一瞬间,祁渺所有的坚强和倔劲化为乌有,双手紧紧抓着杜之晏的后背,闷哼逐渐变成哭泣,最后化为嚎啕大哭。
杜之晏将祁渺抱紧,瞥见不远处几位护士投来不满的眼神,他弯腰将大哭的祁渺打横抱起,走到停在路边的车,将祁渺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车门关上,祁渺还抓着杜之晏的大衣哭个不停,杜之晏只能伸出手,轻柔地为祁渺擦泪,微凉的指腹划过祁渺卷翘的睫毛,然后顿住。
杜之晏垂着眼眸,瞧见祁渺额头上一块淤青,是今天撞在出租车后座受的伤,但杜之晏不知道,他拧起眉轻声问:“你被打伤了?”
大概的事情杜之晏已经从祁朝海那里得知,祁朝海虽有些不满祁渺和杜之晏在一起,但是又着实跳不出杜之晏的毛病。
也不想女儿一个人难过,这时候杜之晏就派得上用场了。
祁渺抽噎地摇头,一摸脑门的淤青传来钝钝的胀痛,哑声回答杜之晏:“没有,这是我在出租车上撞的。”
杜之晏听了眉头紧锁,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要不在祁渺身边,祁渺就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