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之晏轻声应她，收回手指背在身后，不自觉地轻拈拇指上的雪花。

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白茫茫一片，而祁渺眼中只有面前杜之晏一个人。

安静片刻，杜之晏垂下眼眸，薄唇动了动慢慢开口，“祁渺，抱歉。”

“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听到这样的答复祁渺并不意外，她心里虽然伤心难过，但更多的是放松，她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杜之晏，并不是为了强求杜之晏和她同样的想法。

杜之晏这样的回答，祁渺早就在心底想过千百回，她抬起手揉揉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

“晏哥，你不用有什么愧疚感，这是我自己单方面对你的感情。”

“我自己会处理干净的，所以……”

“你以后还是我的晏哥。”

嘟囔地说出这句话，祁渺低着头转身走进屋里，没有再看身后杜之晏一眼。

杜之晏站在雪中许久，才堪堪回过神，他的目光还停留在祁渺离开的方向，拒绝祁渺是他意料之中的选择。

但他现在更不明白了，为什么拒绝祁渺后会这么不高兴？

在房间里待到将近午夜才下楼的祁渺又笑嘻嘻地和姐姐妹妹凑成一团，奶奶看屋外的雪已经停了，让孩子们拿着鞭炮烟花去屋外放。

12点一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屋外响起，杜之晏也走到屋外抬头看漫天绚烂的烟花，吵杂声中，他听到身边表妹大声询问祁渺，“渺渺表姐！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杜之晏心底不禁一动，不由得专心去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听听祁渺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如果她有想要的东西，在他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