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有人借她的时候,调换我的作品?”
萧柏舟摇头,“不是她。”
“不是她?那会是谁?”
顾以安有些疑惑,萧柏舟拍拍她的手,更进一步的解释,“我们找回了被洗掉的监控,看到那日,她检查你交作品的经过。”
“对。”顾以安回忆,“那日我把文件袋交给她,是她当着我的面拿出了作品的图纸,然后塞回去的,有问题吗?”
“有。”萧柏舟说,“她在塞回去之后,是不是突然告诉你,你没有签名?”
顾以安一愣,这才响了起来,她虽说会在图纸上签名,但有时候也会忘记,就好比这一次,她明明记得签了名,可是对方却说她没有。
然后她看到半路在外的图纸上,的确没有签名,于是在右上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那时候。”顾以安这才完全醒悟过来,“当时,她把图纸塞回文件袋,突然告诉我没有签名,然后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纸,因为我认定里面只有一张图纸,所以只看了上半部没有我的签名,就把名字签上去了。难道说,那个袋子里,还有另外一张纸?”
怪不得萧柏舟会说作品是在她去玉兰之前就被替换了。
如果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另外一张纸放了进去,放在她的图纸下面,那么她肯定不会知道的。
因为从家里出来,她就再没打开过看一眼。
“所以,你想想,在你出发去玉兰的这途中,有谁碰过你的东西没?”
“应该没有吧?”顾以安回忆着说,“我当时打车到一半,那车就抛锚了,因为当时距离市里的家不远,我就想着回去一趟,中间文件袋一直在我手上。要说离开的时候,就只有我回到家,到出门这段时间,可是景淮是不会碰我的东西的,而且当时他完全没有时间去——”
说到这里,她自己一愣。
忽然想起,当时她把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而她进屋和顾景淮商量柳诗诗一事的时候,柳诗诗是坐在沙发上的。
如果东西被人动了手脚,也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了。
“柳诗诗。”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眉头皱的很紧,“怎么会是她呢?”
“柳诗诗是谁?”
萧柏舟问,顾以安回答道,“是我弟弟的一个兄弟的妹妹,因她哥哥出了事,所以拜托景淮照顾,暑假是住在这边的,这小女孩喜欢景淮,但景淮不喜欢她,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一些事,也就是那时候,我放下了文件袋。”
萧柏舟没有多言,听后直接拿出手机给姜裔打了电话,叫他调查这个叫做柳诗诗的女孩。
可顾以安还在犹豫,“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
“为什么?”
“因为景淮今天突然离开,就是他朋友告诉他,柳诗诗为了景淮自杀进了icu,如果柳诗诗是想通过陷害我这件事而得到什么,不应该会这么自虐自己的才是,她完全只要拿捏好我的安危去威胁景淮,这会比她自虐来引起景淮的同情,更加有效。”
“也许,她要的不仅是景淮的同情,而是如何的自保。”
萧柏舟的观念和她完全不一样,顾以安不赞同但也没有反驳,只是觉得不可能罢了。
可事实往往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因为当天晚上,她在观看玉兰投票当天的视频时,发现了乔装打扮的柳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