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琪睁着眼睛问，“走哪了啊？那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爷爷身边的管家抱着程思琪，哽咽着说，“爷爷去天上保护你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此刻的程思琪才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她从来没想过视她如命的爷爷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她开始号啕大哭，哭到嗓子都哑了还停不下来。

程思琪被安置在了林婧的病房，爷爷的最后一面，她和妈妈都不被允许去看。

他们说，她和妈妈是妖怪，是来克程家的。

这些话传到程思琪耳朵的时候她才十岁，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好紧紧抓着妈妈的手。

林婧刚醒来的时候，脑子有些不清醒，明明女儿就在床边坐着还到处找女儿。

程思琪看着已经魔怔了的妈妈，轻声说了句，“爷爷走了，他再也不回来了。妈妈，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妖怪所以爷爷才会死的啊？”

林婧猛地看向了她，似乎清醒了，“这些话是谁给你说的？”

程思琪看着林婧的阴冷的眼神哆嗦了一下，还是说了，“苏玉阿姨说了，是外面的人传的，还让我别放在心上呢。”

程思琪说完后过了一段时间，就听到林婧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我最后，竟然败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手上。”

程思琪爬到床上抱住全身发抖的林婧，轻轻拍着她的背。

母女两个就这样在病房里抱了很久。

又过了一个月，林婧出院了，这期间程天昊一次都没有来过。

林婧似乎也并不在意，出院第一天，就带着程思琪去墓地给程老爷子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