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勋看着慕梵，一脸茫然，“说啊。”

“我有男朋友。”

果然，乔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之后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我……但是你妈妈……”

乔勋有些语无伦次，慕梵完全理解，“高逸昀不知道，我妈妈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比我小，我们面临很多的问题要解决，所以想暂时不公开。”

乔勋沉默了，慕梵心里是满满的歉意。

“乔勋，我之前应该跟你直说的，但还是不想让我妈妈知道，所以……对不起，乔勋。”

慕梵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乔勋倒是终于笑了，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

“我以为你是觉得我太不主动……我自作主张了。”

“不不不，这事怪我。”慕梵赶紧说。

一场浪漫至极的表白之宴戛然而止，两人都没了胃口，乔勋送慕梵出去。

走到餐厅门口，慕梵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乔勋笑，“我也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我送你回去。”

因为愧疚，慕梵只好依着乔勋，让他把自己送回了家。下车之前，乔勋叫住了慕梵，“这些花你拿着吧。”

“这……”慕梵有些为难。

“我也不能去送别人了，好好养两天，让它们有点意义吧。”乔勋笑说。

慕梵觉得有道理，就捧着花下了车。

走了两步，慕梵看着前面停住了脚步，既快步走向停车位，拉起孙骁意就往大楼里走。慕梵这么明目张胆地拉着他，孙骁意都有点不敢相信。进了屋子里，慕梵马上放开了孙骁意的手。

“你来干什么？”慕梵冷冷地问到。

“我……”孙骁意愣住。

“我上次都说清楚了，我不会做那个那人梦碎的人，为什么你们都不听我的？”慕梵质问到。

说完，她把玫瑰花狠狠地甩在桌上。

吃惊于慕梵的的激动，孙骁意木讷地问：“他也不听你的？”

“对，”慕梵深呼吸了一下，“做朋友不好吗？”

孙骁意忍住了笑，“那人大概率看见你拉着我进来，你太冲动了。”

慕梵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带着怒气，“我没有开玩笑，你不能再来这里，还这么明显。”

孙骁意沉默，慕梵怒气未消，“你出道前的训练是多么辛苦，出道了不受公司的重视，冒着被雪藏的风险来找我，求我推你，这些苦你都忘了吗？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辛苦得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要考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慕梵说的，孙骁意很清楚，也清楚她的状态不对劲，不光因为她曾经做过他的经纪人。

“你现在是有粉丝这块砝码能争取你想要的，粉丝会无条件地爱你，也会……”

“也会无条件地恨我。”孙骁意打断了慕梵的话，“前段时间我已经感受过了。”

“你不懂，还远远没有……”慕梵情绪激动，“你不懂那种汹涌的恨意多可怕。”

孙骁意扶住了慕梵的肩膀，“慕梵，看着我。”

慕梵还在躲闪，孙骁意用了点力让她看向自己，“我不害怕，我不是你失去的卉卉，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受到攻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听了孙骁意这些话，慕梵才慢慢平静下来。因为网络暴力而离开人世的艺人卉卉是慕梵心里永远的痛。

“你也不要害怕好不好？”孙骁意温柔地说，“我们就以前一样，我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