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因多日饮酒作乐,体态肥硕,一剑刺过去,蜀王早有准备,一跃而起。旁边的甲士趁机扑上去,将他牢牢制服。权臣大叫:“宫中军士,军权在我。你如何有兵?”蜀王笑曰:“军权在你,而民心在孤。”随后,将其下狱,罗列罪状攻击三十条大罪,本该凌迟处死。
但是念及其父的功劳,不忍,蜀王特意命令押送巴山一带,在其父殒命的巴山自裁。
看完了这整幅的壁画,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墓室,所葬的竟是一位权臣。难道要安置在“脚底板”这个位置,蜀王是想踩着这位权臣过一辈子啊!
古墓中的壁画通常是对一些情景的描述,无非是有些描绘的是死后的仙境,有些描绘的是世俗生活的场景。有的壁画中还包括了星象图和墓主人的宠物。要么就是歌功颂德的一些内容。虽然有的部分会夸张,但大部分都是基于真实生活。
这些壁画的内容通俗易懂,即便是鲁长德这样的粗鲁汉子也能看懂。他怔然说道:“敢情这不是蜀王墓啊。”转而去问魏长青:“那咱们要找的东西还在不在啊?”
我不止一次试探性地询问他们要找的东西,可惜魏长青心思机密,守口如瓶。只听他叹了口气:“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儿呢,肯定是蜀王老儿自己拿着呢。张一毛,你说咋办吧?”
我说道:“古墓里多有机关,尤其是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我看,咱们还是找到出路,尽快离开的好。”话虽如此,但是斗大的墓室内,怎么可能找到出路呢?依我看,要想从这个地方出去,只有原路返回了。我只希望走了这么远的路,那堵花岗岩厚墙已经消失了。
魏长青听我这么说,嘿嘿一笑:“好不容易来了,不能空手而回啊。老二,你帮我一把。”他回到了石棺前,铁钎重新插入了椁盖上,还没等我来得及发话,他使劲一压,“喀拉拉”,最外层的椁已经被他们起开了!
因为年深日久,这里处于了封闭状态,现在空气突然流通,受到空气侵蚀,包裹棺木的椁守不住力道,片片碎裂,露出了里面的棺。
这座八角石棺十分巨大,本以为里面的棺材必定也是大气磅礴,毕竟蜀王还念及着他爹的功劳。不料打开了椁,见到眼前的棺,却与以往所见的大不相同。只见石棺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酒盅粗细的窟窿,每一个窟窿,都被长矛捅入封死。乍一看上去,仿佛是权臣入葬后,被无数的长矛钉死在了里面!最重要的是,石棺的外表,还沁入了很多黑色的液体,呈自然流下的状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血液,只不过时间一长,鲜红的血液变成了黑色。
这幕恐怖的镜头看得我们几人心头发慌。鲁长德率先胆寒,咽了口唾沫说道:“老……老哥,还……还……开吗?”
这个鲁长德表面看上去心狠手辣,但是论胆色,还不如魏长青。魏长青毫不犹豫地从石棺上拽下了一杆长矛,“仓朗”一声,矛头早已经锈迹斑斑,狞笑一声道:“妈的,不就他妈是个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我原来本以为杀死丹慜的必然是鲁长德,现在看来,这个魏长青才是一个真正的狠角色!
我急忙上前阻止说道:“等一下,你们不能随便开棺。蜀王墓戾气太重,万一开棺的话,保不齐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这么狭窄的空间内,到时候可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
一听我这么说,鲁长德本来伸出去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怯生生地看着魏长青,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魏长青突然拔出了枪指着我:“张一毛,老子实话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求财,要不干嘛来了?你他妈要敢阻老子发财,老子头一个崩了你!老二,开棺。”
见他动了怒,鲁长德就是借他俩胆子也不敢不照办,于是身手嘁哩喀喳将刺入石棺的长矛全都一一拔去。然后用铁钎撬开了厚重的石棺盖。这么厚重的一个棺材板,还是石头做的,少说也有几百斤,若非力气惊人的鲁长德,除了丹战外,我和魏长青也奈何不得。
没想到,鲁长德使的力气过大,石棺板滑落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砸得地面颤栗,尘埃四起。等扬起的烟尘渐渐落定后,我惊奇地发现,在石棺板上,竟然写有字!我大惊之下,也顾不上魏长青用枪指着我,快步走到了石棺板前面,仔细观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