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万分的局面终于结束了,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程天侯像是杀猪般的惨叫,我们急忙按照邢洛的要求,迈着特殊的步伐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的胸前被钉入了三枚鸣镝箭,不过好在他中了第一箭之后就往后倒下了,后面两箭是斜着从下面射入的,但是却不深。
这地方不知道空了多少年了,虽然鸣镝箭闪亮如新,但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毒。我对程天侯的伤势做了紧急处理。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鸣镝箭,长不盈寸,箭头尖锐无比,箭身钻有三个小孔,像是某种乐器似的,这东西与其说是箭,不如说像是飞镖。
再看程天侯的伙计,三个人全部遇难。尤其是刚才鄙夷地看着我们的那个家伙,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地钉满了鸣镝箭,被射成了刺猬。见我专心致志地观看手里的鸣镝箭,邢洛问我:“有毒吗?”
我怕程天侯听到,压低声音说:“不好说。”
金锁在一旁抱怨道:“美女,这迷宫还有多远,你给我的准信儿成吗?好家伙,进来才多大会儿功夫,咱们折了四个人,还伤了一个。再这么走下去,谁也不敢保证能活着出去呀!”
邢洛没有正面回答金锁的问题,只是说了句:“跟我走吧。”
我们没有办法,在这种地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乖乖跟着她。金锁虽有不满,但面对美女从来不会发火,何况现在他受制于人呢?考虑到金锁臃肿的体型影响身手,我干脆担负起了背着程天侯的责任。继续跟在邢洛的身后朝前走。金锁从死亡的伙计那里拿来了猎枪和弹药,有这东西在手,我们心里也多少踏实了点儿。
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不比一开始进入空地的动作指数难,却也不简单,当我们走到空地正中央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这里的温度很高,差不多有三十几度,又这样折腾,每一个人都是汗流浃背。我们稍事休息的时候,水成了最受欢迎的东西。
金锁问我:“毛爷,咱这么走下去,会不会遇到岩浆啊?”
我将水壶里剩余的水全部倒在了头上,抹了一把脸说道:“要真是岩浆附近的话,咱们离着它八丈远也会被烤熟了,放心,且有一段儿距离呢。不过……”我话锋一转,“这鬼地方这么热,肯定是跟乌兰哈达火山群有关。”
“这乌……什么的是什么东东?”
我哭笑不得,只是告诉他说,乌兰哈达火山群是国内著名的火山群之一,也是一个有名的景区。但是关于这里火山的定性,目前还没有一个能得到广泛认可的说法。以前,这里是公认的死火山,但是近些年来,又有专家学者说这里是活火山。
“卧槽,那岂不是有火山喷发的危险?”
“你想多啦!火山喷发哪儿那么容易见到?再说了,火山几万年都不见得有一次活动,要么世界上那么多的火山,为什么喷发一次就能上新闻呢,就是因为罕见。”
金锁看看邢洛,小声说道:“毛爷,不对呀。”
“怎么?”
“这里可能是孙胖子来过的金国古墓,可是明知道这里紧挨着火山附近,这位金国的大人物为什么要把自己葬在这个地方呢?”
仔细一想,哎,金锁说的这个还真在理!古人下葬,非常注重风水和尸身不腐等重要细节。风水抛开不讲,我不懂。单说尸身不腐,我知道过去北方的少数民族有一种是将古墓建在极寒之地,里面的温度近乎于冰窖,为的就是防止尸体腐烂。而眼下,我们遇到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如果说这里是孙胖子来过的金国古墓,为什么要选在温度这么高的地方入葬呢?温度高,意味着会加速尸体的腐烂速度。这完全不符合古人的墓葬习惯。我在想,是不是之前对于“这里就是孙胖子来过的金国古墓”这个论断是否是我臆断错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地下迷宫不可能会凭空出现,古人也不可能闲得蛋疼,在这里造一座地下的游乐园,又是迷宫又是滑梯的。想知道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我们只能是继续往前走。
在休息的中途,我发现邢洛拿着一个本子和笔在勾勾画画地写着什么,伸长了脖子一望,才看清楚。原来,这小丫头是在标注我们一路走来的路径,不过除了简单标注之外,她还特意将我们走过的路线画了出来。虽然笔端勾勒出的线条纤细绵延,我却清楚,这一路走来有多少的艰辛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