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侯吓得惊声尖叫,太乾见机,右腿撑地纵身前跃,同时右手金光一闪,金色短剑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往前刺去。眼见这一击必中,巨型水蛭被刺透。但没想到身在半空之中,巨型水蛭的身子一蜷,竟然避过了金色短剑,而它的身子则牢牢卷住了太乾的右臂。
“太乾!”我大叫一声,已然来不及上前助战。
太乾剑眉一轩,大吼着甩出手臂,但是这只巨型水蛭非同小可,竟然牢牢挂在了太乾的手臂上。太乾没能将它甩脱。
顺着甩手的力道,巨型水蛭扬起了上半截身子,张开了形如恐怖片的大嘴,冲着太乾咬了过去。情急之下,太乾本能地举臂挡架。巨型水蛭牢牢地咬住了太乾的左臂,身子一涌一涌,贪婪地吸起了太乾的血液。
我们急忙上前帮忙。太乾的脸色瞬间煞白,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扯动,巨型水蛭就像是长在了太乾的左臂上,纹丝不动。眼见太乾的脸色越来越白,估计不超过一分钟,他的血液就会被吸干。我灵机一动,从太乾的腰间拔出了银色短剑,照着巨型水蛭的脖子劈下去。
可是,这只巨型水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体构造,这一剑刺下去,它的皮肤跟着剑刃往下陷,我手中的短剑完全没了进去,但是我举起短剑的时候,巨型水蛭的皮肤弹了上来,恢复原样,毫发无伤!
“这他妈是橡皮人吗?”
邢洛在一旁说道:“快用火!”
我扭头管金锁要打火机:“给我火!”
金锁忙不迭地掏出打火机递到我手里,我拿过来打着了火,燃烧水蛭的尾部。但是这只巨型水蛭太大了,这么一丁点儿的小火苗它根本不放在眼里!我记得百爪挠心:“怎么办?怎么办?”
太乾的双目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难道说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会被一条水蛭吸干血而死吗?
金锁也慌了:“面瘫侠,你醒醒,你可千万千万别睡啊!唉,毛爷,快想招儿啊!”
我能想什么招儿?这只水蛭不是一般的动物,连金银双短剑都奈何不了她。看来要想对付这东西,除非是用炸药、我感叹了一句:“要有炸药就好了!”这句话甫一出口,我忽然想到了:没有炸药,但是我们又火药啊!我立即吼道:“金锁,快,猎枪!枪子儿!”
金锁马上领会了我的意图,忙不迭地跑过去拎过来了两把枪,还带来了一些子弹。我将猎枪枪膛里连同子弹的火药全都倒在了巨型水蛭的身上,而这家伙,还在贪婪地吸食着太乾的血液,对我们的做法毫不理会。
量足够多了!我重新点火。“嗤啦”一声,巨型水蛭身上泛起了一道火光,时间虽然短暂,但是足以对它造成伤害。巨型水蛭就像触电似的,怪叫着高高跃起。我趁此机会,抡出了枪托,像是打棒球似的将这怪物狠狠地击飞!
金锁背负起了程天侯:“毛爷,你背面瘫侠,美女,快带路!”
难得金锁不再贪恋玉石,主动撤退了一次。可是经过了刚才这一番恶战,我左腿的伤口渗出了血。但当时我浑然不觉,背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太乾,一瘸一拐地跟在队伍后面跑。我将手电咬在嘴里,跑起路来光圈一晃一晃的,很难看清楚路,只能依稀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身后留下了巨型水蛭的怪叫。
我现在是真正的慌不择路。太乾连人面鸮都能轻易对付,今天却会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一条水蛭的手里。虽然我知道这条水蛭不简单,但心中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一口气跑到了侧路的一条小径,连着爬了几十级的台阶,直到没有力气了,我们才坐在台阶上呵斥呵斥地喘着粗气。我的左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伤口又崩开了,鲜血直流。仓皇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全身的力道都泄了,也不管咯不咯了,躺在了台阶上休息。
看看太乾,他已经昏了过去,叫他几声都没有反应。为了他一点水,他的喉头动了两下。我松了一口气。
金锁抬头看着四周,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用手电照射着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两边是浮雕墙,一面采用阴刻,一面采用阳刻。阳刻的一面记载着金国从建立,到鼎盛时期;而阴刻则记录着金国由盛转衰的际遇。我看着左右两面墙壁,心中有些困惑:古代的建筑浮雕,要么统一阴刻,要么统一阳刻,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一面阴刻,一面阳刻的情况,毕竟古代讲求对称美。不对称美的这种后现代美学,是古人所不能理解的。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左右不对称的浮雕艺术?难道说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