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米见方的洞口,边缘十分平滑,像是人为开凿后又经过休整的,如果是刀砍斧劈的痕迹,凭我现在的蛮力,恐怕我和金锁都已经是肚破肠流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词:“进退不得。”
我只好向太乾大叫:“喂,太乾,帮帮我,我卡住了!”
但太乾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顾着自己往前爬。我心里一下子来了气:“妈的,忒不仗义了!不是老子救你的时候了!”我咬着牙还在用力往上使劲,肋骨被洞口挤住,疼得我一度以为肋骨被压断了。就连昏迷中的金锁都轻轻哼了一声,很痛苦的样子。
叫不回太乾,我把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了金锁的身上:“叫,叫你妹。要不是你这胖子,老子早就爬过去了。你妹的,你还有脸叫!”不过由于胸腔被洞口死死挤住,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尖细的。
“那你就放下我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悠悠,但语气痛苦的声调。我一扭头,金锁正直目楞登地看着我,脸色红扑扑的,看上去比我还好。
我他娘的当场把这夯货扔下去的心都有了,破口大骂:“李金锁,我操你大爷!你他娘的早就醒了还在这儿给我装!”
金锁则是一脸的委屈:“咱讲道理好不好,我好歹是中了‘鬼拍手’的人,你多少也得照顾点儿老弱病残啊!”
“我照顾你妹,你麻利儿给我下去,要不然我就扔下你去。”
“别介,我自己来吧。”
金锁两只脚踩住了倒三角,身手扒住了洞口的边缘,我等他站稳后,解开了绳索,这才钻进了洞口,进来后,我坐在地上直喘气,掀开衣服看看,外面的衣服都已经磨烂了,胸口被磨出了一条血痕,一摸就疼。
金锁爬上来后,也是疼得直咧嘴,他的胸贴着我的背,没有大碍,但是后背也被挤得够呛。我喘了两口气,问他怎么回事,中了鬼拍手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金锁说他也不知道,只是眼前感受到了一片温暖的光,然后就慢慢清醒了,最初只是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说的什么。然后就觉得自己被人背着慢慢升高,像是飞了起来。直到感觉背后疼得要人命,他才彻底清醒了。
我想起了太乾的一句话,说鬼拍手遇到阳光就好了,难道说这片穹顶照射下的光芒是阳光不成?
金锁走过来说道:“别慎着啦,赶紧走吧。要不然该被面瘫甩下了。”说着,他朝前面努了努嘴。这片光华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将我们所在的位置照耀得如同白昼,我们目前的位置应该是在建筑的穹顶内,奇怪的是这里草长莺飞,竟然像是外面的世界,好一片自然风光。
而太乾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前面的一段路上。
我生怕和太乾走散,赶紧拉着金锁往前走。这个穹顶很有意思,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是跟随穹顶的弧度而变化,我们就像走在了一座宽大的拱桥上。可是很奇怪,走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弧度的变化。唯一的解释是,这里就像是一块跷跷板,以弧顶的为正中心,是一条平坦的路。
金锁看起来气色明显好转,他左右凝望,啧啧称奇:“这察什么什么国的国王忒会玩了吧?竟然在房顶建了个空中花园,有钱人的生活果然非吾等屌丝所能想象啊!”
我没心思跟金锁搭腔,因为我忽然发现,太乾,在前面的路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