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一走,二表哥会怎么样。看面相,秦天爵绝非善茬儿。他会不会就此杀人灭口?我心里很担心,二表哥找我来的目的是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可现在我却害了他。
“放心,甘爷没事的,秦天爵不敢乱来。”闫小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她又说了句:“他有事求你,甘爷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
想一想也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身心俱疲,主动问道:“秦天爵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闫小姐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似的,说:“这些你没必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下一步怎么办?”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要么回云南。”
说实话,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我想选的,我的理想状态是救出二表哥,然后拉上太乾我们三个一起回云南。说起太乾来,我比较诧异,这小子从一开始就一句话都不说,刚才我受了那么大的羞辱,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我瞟了他一眼,他盯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候,天都蒙蒙亮了。闫小姐带着我们重新回到了那座庄园,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还说了句:“秦天爵在这个地方的势力你们已经看到了,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回到房间后,我洗了个澡,极为罕见地点了一支烟,躺在床上思索着整件事情。太乾也洗完澡出来了,一个人坐在床上也是发呆。我叹了一口气,问他:“你知道塔船里有什么吗?”
太乾摇了摇头,但是他说了句:“但是……有一种感觉。”
这小子终于开口了,我急忙坐起来:“什么感觉,说说看。”
“这艘塔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哪里?”
太乾不说话了,低着头。从他的表情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或者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我知道,这小子现在一定是很纠结的。当一件事情在我们的内心产生百思不解的痛苦的时候,我们往往会为了探求事情真相而穷心竭力,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太乾,都陷入了这种不可自拔的心境。
但是一天的周身疲累已经袭来,我也不想去想太多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睁开眼睛,临床的太乾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小子经常莫名其妙地失踪,我也没心情去找,毕竟现在有太多值得我焦头烂额的事。
不得不说,闫小姐准备得很周全,连全新的洗漱用品都帮我们准备好了,不知道她是刻意为之还是这是有钱人的一种通病。洗漱完毕后下楼,不见闫小姐的踪迹,不过昨天负责推着闫小姐轮椅的那个年轻女子倒是在。似乎闫小姐把她留下来,就是为了伺候我们的。
我问她闫小姐去了哪里,她说出去谈生意了。想想也是,家大业大的总不能整天围着我们转。
年轻女子叫人送来了一些饭菜,我只是吃了两口,然后就让她撤了。她又让人给我上了一壶茶,喝了两口,我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安置我?”
她莞尔一笑:“张先生你不要见怪,这都是闫小姐的意思。”
我又问道:“你们闫小姐和秦天爵是什么关系,死对头吗?为什么他们俩水火不容?”
年轻女子笑而不答。
我故意诈她:“我现在考虑是帮你们闫小姐呢,还是帮秦老大那边。你肯说呢,我了解得清楚一点儿,说不定就会偏重你们一些。”
年轻女子还是笑而不答。
看着她挺年轻的,但是完全不上当,应该是跟着闫小姐见过很多市面了。
对着这么一个水米不进的女人,我突然童心大起,笑着说:“那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辆车,我想去海边走走。”
“对不起,张先生,我们没有准备车辆。”
“那这样吧,我自己出去,天黑就回来了。”
“张先生,我劝您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外面都是秦天爵的人,你上次刚出门就被他请去了,忘了吗?”年轻女子说这话的时候,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突然心头一凛:完蛋!我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