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老太同志身上的黄金珠宝还没来得及清除,金锁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又压了上去。我心说完了完了完了,瘦得跟猴儿似的老太同志被金锁这么一压,估计苦胆都得吐出来了。但是,老太同志的顽强超出了我的意料,尽管他的表情很痛苦但还是在努力挣扎,想要脱困。
我见状,急忙解开了腰间的束带,将他的双臂反剪,狠狠绑在了一起。做完了这一切,我回头看着太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哀伤,我冲他笑了笑,说:“对不住了,权宜之计,这也没办法。”
太乾冲了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我的感激,但是对我这种做法的允许。
我们让金锁爬起来,清除了珠宝,押着老太同志来到了墙边。他看样子很不服气,拼命地挣扎。但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这种绳结,越挣脱越近。老太同志急得嘴里发出了呵呵声。金锁累得气喘如牛:“妈……妈妈的……你……他娘的……我日你……”我赶紧堵上了他的嘴,这个人好歹是太乾的亲爹,这么满嘴脏话的抱怨,我生怕惹怒了太乾给金锁放血。
好在太乾只是盯着老太同志看,就像是没有听到金锁的话一样。我主动拍了拍他肩膀:“喂,没什么要问的吗?”
太乾一愣,十分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挠挠后脑勺,一想也对,都这么多年了,失踪的亲爹突然以这副“尊荣”出现在自己面前,换谁都得懵逼一阵儿。没办法,这活儿还是我来吧。我蹲下来,笑呵呵地,尽量用一种平和地语气问道:“老太同志,不要激动嘛,先消消气儿。”没想到,老太同志听完了这话,突然张开了大口,露出了满嘴的黄牙朝我咬过来,吓得我急忙往后一闪。多亏了站在一边的太乾眼疾手快,一脚踏住了他的锁骨,迫使他整个后背紧贴在墙上,我才算侥幸躲过了被咬的厄运。卧槽,亲爹你都舍得下脚,太狠了吧?幸亏你不是我儿子,要不然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没想到,太乾突然问了我一句:“你认识他?”
我脑子一蒙,脱口而出:“你不认识他?”
太乾茫然摇了摇头。
我去,我把这件事彻底给拧巴了。我以为,太乾那种忧郁的眼神是因为见到了失踪的亲爹才有的,再加上这个家伙敏捷的身手,我断定他就是当年名满江湖的“神猎手”太恪剑,哪知道这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看来男人的直觉确实不如女人。
金锁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我的肩膀:“喂喂喂,你跟这个流浪汉很熟?”
“我跟你妹子熟!”气得我说了一句这话。回过头来一想,太恪剑这个人,石头强是见过的,虽然不排除变化很大,但是刚才石头强从来没往太恪剑身上想过,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问太乾:“你不认识他,为什么一副忧郁小王子的样子?”
太乾听我这么一说,起初愣了一下,随后他伸手从这个人的脖子上摘下了一块东西。我一看,这是一枚精巧的小钥匙,不过小得过分了,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还通体乌黑,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我们再一次被太乾的眼神所折服。
他把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枚与众不同的钥匙。说它与众不同,主要在于它的材质,是漆雕工艺,造型古朴。我除了惊叹古人的技艺之高超外,也有一个巨大的疑惑:谁他妈这么闲?用这个去开锁,钥匙不得当场折断?再者,我也实在不明白,这么一枚不起眼的小钥匙,太乾为什么要那么忧郁。
我问太乾其中的原因。
太乾吸了一口气,说:“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但是觉得眼熟,这枚钥匙我小的时候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