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这座宫殿的外表,我以为她会像我们在八百媳妇遇到的那座宫殿,是一个明楼似的存在。但我们进去后,我发觉了情况有点儿不对劲。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纵使是穿透力极强的矿灯和手电筒,也只能照亮身前两三米远。四周围的黑暗像黑色绸缎似的飘动,令人周身觉得不舒服。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无法观察这座宫殿的内部环境。
我们倘若置身于黑暗中,只要静下心来耐心等一会儿,就能逐渐适应。即使不能完全看清楚黑暗中的环境,也能大致看到轮廓。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很反常,我努力让自己耐着性子等候了片刻,却发现非但没有适应,反而觉得眼前这种黑漆漆的景象越来越浓稠了。一开始像是一块飘动的黑色绸缎,后来变成了流动的黑色墨汁,现在则呈现出了一种固态化的沥青似的感觉。
其实人最初的恐惧感是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就像我们置身无尽的黑暗之中,你永远不知道对面会突然冲出来什么东西。虽然有太乾在身边,但我还是怂了,怯生生地问了句:“还往里走吗?”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了,这不废话吗?往回走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是往里面走。我心中感慨:这他妈才是正宗的一条道儿走到黑呀!
太乾没有理会我的话茬儿,一个人径直往黑暗深处走去,我见状急忙跟上去。在这样的环境下,金锁昏迷不醒,万一再跟太乾走散了,必死无疑。
“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脚下全都是整齐的地砖,问了一句。四周忽然回荡着我的声音,我一凛,“看样子,这里很空旷啊!”太乾没有反应,他这种表现,让我觉得自己一直像个傻逼似的自言自语。
“喂,你说句话好不好,别整天拉着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又不欠你钱。再说了,你……”我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往一边拉扯过去。我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来,整个儿人侧着飞了出去。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你拼命拽过去,力量极大,大到你无法反抗!
在我飞出去的同时,我注意到眼前一花,太乾也受到了这股奇怪力量的冲击,横着飞出。我们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一瞬间,我整个人被拍在了墙上。“啪”的一声,背部紧贴墙壁,因为有背包格挡的缘故,我的后背由于惯性,不由地向后弯曲,脊椎都响了。他大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这道冲击的力量非常大,就连原本被我背在背上的金锁也甩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没事吧?”黑暗中,太乾问了一句。
“嗯。不过……我怎么感觉现在自己是悬在了半空?”事实确实是这样。我的背包仿佛被一只大手拉扯住了,而我的脚下没有着地,的确是悬空的。我尝试着慢慢移动两只脚,除了我身后的这堵墙,前左右三面并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包括我的正下方。我终于弄清楚了目前的环境——老子被人挂在了墙上!
这不搞笑吗?想象一下我们三个人背着背包,被悬挂在了一堵墙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跟吊炉烤鸭似的。这画面也太尴尬了!不敢尝试自己轻易移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这面墙有多高,万一预判不准,骨断筋折是小意思,闹不好得与世长辞了。得想一个完全的法子才行。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电筒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而后死死贴在了墙上,光源消失。虽然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但我却豁然开朗:“磁铁!”
没错,这次我们行动,背包里有不少的钢铁制品,常规的装备例如武器、帐篷撑杆、指北针、手表、手电筒……哪样都摆脱不了被磁铁“戏弄”的结局。
我正在想对策,耳边传来了声响,我侧耳倾听,是从我的左手边传来的,我问道:“太乾,是你吗?”那边没有回应,我只听到了“叮叮叮”的声音,像是用什么铁器在这面磁铁墙上打磨。这小子要干什么?我原以为他会想出一些聪明的法子,比如依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脱掉背包先跳下去探探路,只要告诉了我现有的高度,我完全可以有个思想准备,也不至于贸然行动。
现在可倒好,听这动静,太乾是一个人在这边墙上留记号,这能有什么用?难不成是留遗言吗?写着我们三个是被磁铁吸上来的,诸位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是故意亮骚啊!我们都是正直的孩子,不是万恶的盗墓贼……这能有用吗?
不对呀,我脑海中一道白光闪现:这面墙是磁铁墙,凡是铁器没有不中招的,太乾是在用什么刻东西?难道他那对儿金银双短剑不是铁的?想了一下,这家伙身上有太多的神秘了。如今都二十一世纪了,谁没事会用冷兵器呢?即便是军方的军刀也都是现代化多功能的冷兵器,没人会用这种老旧的传统武器了。太乾的武器奇葩,人奇葩,现在做的这件事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