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珺屹淡定地吃着东西,整个身子未动,只有眼睛往上抬了抬。
看似不经意地在火上浇油道:刚才也是这个名字。好像叫什么任景川?
尤黎头更晕了。
她一肚子的火通通憋在胸腔里,下不去上不来的。正准备接起电话,铃声断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叶珺屹已经把眼睛都收回去了,只专注着自己的饭碗。随意地点了点头。
尤黎将手机重重砸在桌子上,怒视着他,既然你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任景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有多重要?
终于,叶珺屹放下了碗筷。冷眼看着她,盯地让人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尤黎震惊地往后退了半步,陡然想起之前说过的话。要远离他,有多远躲多远。
很重要。
这样说,他以后应该都不会再纠缠了吧。
可是她看错了叶珺屹。
看低了他对她的情感,更看浅她自己有多难忘。
他嘴角扯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弧度,看不出其他情绪,重新拿起筷子,最后还不忘又问了一句,看来你是个工作狂啊。
尤黎正想反驳他时,电话又响了。
这一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没管响了多少声,焦急地接了起来,任先生,不好意思。一直没有听见,有事吗?
对方沉了两秒,才开口。
刚才
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家的佣人。他自作主张接电话。任先生不要介意啊。
尤黎这个借口,简直漏洞百出。毕竟她不知道刚才叶珺屹说了什么。
任景川的声音有些缓慢,尤其在电话里。仿佛是为了说清楚每一个,刻意降低的速度。
可是刚才那个人说,他是你未来的,老公。
老公这个词,让她的手攥紧了电话,一双眼睛更是死盯着叶珺屹,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尤黎劝解自己冷静下来,才循循道:任先生,这样的谣言你相信吗?
我找你主要是想咨询一下合同的事情。
尤黎秉持着尽心尽力的原则,坚持要到酒店去为他做解答,顺便还可以找个理由摆脱叶珺屹。
于是挂了电话,没吃几口饭就要离开。刚回屋,又想到什么。
态度极其不好的走了出来,我的衣服呢?
没了,扔了。
尤黎穿着的是一件白衬衣,足够长到遮住大腿。不想再跟叶珺屹啰嗦,她拿上包包就想要走。
这般模样,怎么可能示人。
叶珺屹的一口米饭还在嘴里,直接拿上车钥匙追了出去。
半强迫半恳求地将尤黎拉到服装店,换了一身保守得体的,才算放心。不过衣服也换完了,他还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不走。
我要见客户,你跟着我做什么?
叶珺屹不回答,就像他根本不在她身后似的。这才真的叫人撵不走。
尤黎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走到了任景川入住的温斯顿酒店,他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从远处看,任景川穿着一件薄薄地米白色针织衫,一条墨绿色的丝巾打成领带的模样。休闲中不失商务,又不拘谨。
他正在看着报纸,一手品着咖啡。
完全就是一副毫无滤镜自成一派的画报。直叫身边的人都看呆了。
尤黎定住,看了眼身后的人,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