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退婚后,他成了暴君(4)(2 / 2)

宋玉娥过来别院,泪珠在眼眶滚来滚去,担忧道:“陛下没把您怎么样吧?”

苏孚回来后衣裳平整,仪态从容,露出皮肉也没不该有痕迹。从肉眼看还真看不出昨夜怎么回事!

赵璋在宋玉娥旁边,也巴巴等苏孚回答。

苏孚苦笑:“何必问我?你们心中不自有章程?”

合上门,几日闭院不出。

赵厉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想那眼神,不再想那落红,快刀斩乱麻,与苏孚划清界限,再不往来。偏偏暗卫恪尽职守,呈上情报详略得当,发人深思,偏偏苏孚当他面绝情如厮,背地里却总做引误会的事!

像什么临摹佛经祈福,落款写玉常二字,那是母后为他取的字!

像什么纳鞋垫绣金龙,那是他才能用的款式!

像什么裁衣八尺长,而赵璋高七尺半,那是他赵厉的尺码!

这夜,赵厉仍不能寐,挫败扶额,换夜行衣,潜入豫王府。

见到人,心中没由来的焦躁才潮水般退却。见她眉头紧锁,仿佛被蛊惑,将冰凉指尖,放到那秀长两眉间。

苏孚惊醒,被他用左手捂住口唇。

月光从支开的花窗透进来,赵厉才注意到,她睡醒时,桃花眼泛起迷蒙水雾,会笼股别样娇憨。

低声道:“别叫,是朕。”

苏孚眨眨眼,他忽略心底异样,收回手,冷淡道:“怕你被豫王偷偷浸猪笼,平白叫朕手上多条人命。”

敲门声倏然响起。

且说赵璋,每每想到那位可怜见儿的,突然变美的正妻,便抓心挠腮地难受!

她被陛下碰,意料之中。可她分明是自己妻子,凭什么自己没有碰,就被别人抢先?那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兄长。倘若没被碰,他是答应过,要补偿她的。

总而言之,吃不到的最好,豫王爷辗转反侧,特别想要睡被自己冷落四年的妻子。

听见叫门声,意识到是谁,主屋二人陷入尴尬沉默。

右耳房,南风没听出男声归属,打了个激灵。苏家覆灭后,苏孚无依无靠,极不受宠,又生得貌美,便有家丁起贼心,夜里来敲院门想占便宜。起初二人死死抵住门,后期居然有胆大包天的,爬墙而入!还是南风拿板凳,趁其不备,将那家丁打得头破血流,五花大绑,大张旗鼓送到吴太妃那里重罚,这事才消停。

南风握紧板凳,悄悄走到院门。院门开了条缝隙,赵璋挑眉轻笑,推开门,便被劈头盖脸好顿砸。虽武功高强,架不住对方出其不意,自方神思不属,有两下落到实处,他怒冲冲扔掉躲来的板凳:“大胆,敢打本王!”

南风这才借月光看清眼前人的面孔,连忙跪下:“王爷恕罪!奴婢以为又是黑心家丁夜里闹事……”

夜里幽静,说话声清楚传到里屋,苏孚眼眸染上忧色,推把赵厉,口型示意他赶紧走,整整衣衫出门。

家丁夜闯这院落那事赵璋知道,不过之前没放在心上。像宋玉婵说得,最终没出事不就是万幸?搞那么大动静不妥,生怕不给他赵璋丢脸似的!但眼下见这小婢吓破胆,又见苏孚瑟瑟望来的眼神,赵璋觉得,不是那样的。

苏孚只着中衣,批了外衫急急出来。素面掩不住艳色,阵风拂过,衣摆蹁跹,真如蒲柳般纤弱。弱女子受到那样大的惊吓,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么了?

愧疚怜惜涌上心头,赵璋摆手叫南风起来,去牵苏孚的手:“吓坏了吧?怎么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