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马遵笑着说道，“季度，我的儿子，数你文笔最好，现在着你写檄文，明日起兵讨伐朝廷。”

“唯”

这石不全是司马元显请来查案的，既然事涉太皇太后，焉有不查宫廷内档之理？本来宫廷内档是不容示人，但司马元显也不得不破例命人将宫廷内档送到丹阳府衙，交给石不全查看，但是司马元显命令只能石不全一人查看，看后归还。石不全看到搬到县衙的内档差点没被吓死过去，那内档足足堆了半间屋子，这他一个人何年才能看完啊。

可是没辙既然揽下了这差事，就要做完，石不全硬着头皮拿起一本读了起来，可是这内档怎么都不是人读的东西，里面记载的很多东西看的石不全差点吐了出来。

“帝日出恭者三，早遗干而裂，味微臭，尿微黄，味臊臭，有火胜之像。”

石不全一脸嫌弃的看着手里的内档，不禁道，“真不知这内官整天都要做些啥，人皇帝拉个屎还要去闻闻，尿个尿还要在旁边观察颜色闻闻味道，这干嘛还带个图，想没想过看内档的人的感受。”

这内档不仅记录皇帝上厕所，还会记录皇帝和哪个妃子行房，一夜几次，是否流汗，就连皇帝说了什么，妃子叫了几声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妃子当时是什么表情都仔仔细细的有记录，想来这当皇帝的可真不容易啊，竟然啥事儿都要带个内官看着记录，也不嫌尴尬，要是把内档其他地方都删去，那这简直就是一本春宫之书。

当然这些都是石不全看了之后尴尬和恶心的地方，当然也有让石不全垂涎三尺的，比如皇帝的三餐都吃些什么，还有附带的图，不过这些美食却是让石不全口水横流，但是再抬头看看上面画的石不全就差点吐出来，也不知是宫廷的内官不讲究还是缺纸，非要把美食写在所画的屎的下边，想想吃完的东西拉出来是那样的，论谁也提不起食欲吧。

反正石不全就这样在书堆里四处翻找，也不敢细看，毕竟太恶心了，只道找到有关李陵容的内容就行了，其他的都绕过去，其实一整本内档除了春宫、除了美食，在除了出恭，就根本没剩几页了。这半屋子内档，要是删繁就简，也就没有多少东西，很快石不全便看完了一半。

石不全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本陈年旧档，那是晋简文帝在还没当皇帝时侯的档案，想来是简文皇帝做了皇帝后从封地搬回来的旧档，里面就记载了一段内容，内档里说当时司马昱共生五子但四子尽皆夭折，只有一子但此子却为人刻薄，整日寻欢作乐，常游于风花之地，所以被废除了，此后十余年都未再有子嗣。司马昱十分担心，如果没有子嗣，何人承继自己的爵位？于是便命令占卜者扈谦为此事占卜，扈谦说“后房有女，当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