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龙蛋捧在手上,今后他若是不在了,就把灵珠交给这个小神兽保管。
夜淡淡的扬起一丝笑意。
这个笑意很浅,转瞬即逝。夜不可避免的想起蓝落儿的模样。
黑宝石般的眼眸,一身暗青衣衫,消瘦的身材和温柔的语调。
夜的思绪被她占据,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多狼狈的坐在地上。
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吹到了柳尚卿的脸上。
柳尚卿的发丝被风轻轻的吹起,后面蓝落儿也闻到他发丝的淡香味,是薄荷味道的,和他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蓝落儿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因为她觉得那会让她心神安宁下来。
她的心中其实有一丝的不安,因为刚刚明明就是最好的时机,哎,她一想到这个她心中又叹了口气,终究自己还是那样善良和温柔。
柳尚卿淡淡的声音响起么了?”
他察觉到她微微的送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可爱。
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他不会主动去说,他很害怕,很担心,关系会因此发生变化。
这个风吹得他心痒痒的。
微风一阵阵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万里晴空,阳光也没有很强烈,淡淡的洒在他们身上。
他们的身影是温柔的祥和之色。
蓝落儿道只是觉得我们太善良了。”
柳尚卿不言不语,默认。
他们已经从那个恐怖的森林中逃了出来,还有一个小时按照现在的速度很快就可以飞到那个学校。
柳尚卿张开嘴巴问觉得你会想要谈恋爱或者结婚的想法吗?”
这也是他心中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空气仿佛因为他的这个问题凝固了几秒。
蓝落儿清脆的声音打破的这份宁静,她回答说想,至少现在我还不想。”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脑中想起了柳尚卿跟她的点点滴滴。
这样一想下来,自己只要是处于危难关头之中,身边都会有柳尚卿的身影。
她觉得心中一暖。
她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我其实想要和你在一起,就这样,我们一起就好了。
蓝落儿看着面前的后背,宽厚踏实的后背,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他的长发吹过她的肩膀,带着薄荷香,两人一剑仿佛就是整个天涯,这一幕美好而又难忘。
以至于她之后的日子,一直对这一幕难以忘怀。
夜此时躺在宫殿的床上,他只需一挥手,旁边的两张给他们睡过的床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之前也会,静静的看着一个地方就是一个下午,但是现在他觉得那份安静里面已经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算了吧。
他对自己默默地说道家是一对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说完这句话他心又凉了半截,他从来不知道除了他的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居然在他心底留下来如此深刻的印象。
无论难过还是开心,他第一时间都会想起他的母亲,那个给他生命的人,呵护他成长的人。
可是现在竟然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蓝落儿。
他辗转反侧的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竟然难以入睡。
他白皙的脸蛋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哀愁,嘴巴也不再轻易的笑起来。
罢了罢了,自己哪里也去不了呀。
他摸摸自己腹中的那颗灵珠,知道自己使命在身,重任在肩。
不远处是那颗龙蛋,他本来想把龙蛋煮了吃了增加灵力,增长修为的,但是他看到龙蛋破裂开的缝,他觉得也不是那么着急要吃掉它。
夜的实力,不用是龙蛋也很强大,他之所以不吃,更多的还是因为这颗蛋是蓝落儿留下的唯一物品了……
这些他也没有说出来,深埋在了心底。
不远处的那颗龙蛋,近日动来动去的次数变多,它能察觉周围人的情绪。正是因为他的情绪,所以他更快的想要努力的破壳而出。
几日后。
蓝落儿和柳尚卿在茶舍里面喝茶,他们已经了解了这附近的活动,也通过努力取得了在这个地方的通行书。
只是在取得通行书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还是顺利了。
那天,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忽然想起面前低头盖章的人,忽然抬起头,眼睛瞪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就是蓝落儿?那个蓝府的废物?蓝老爷的小女儿吗?”
蓝落儿一听,本来脸上毫无表情,此刻忽然气血冲头,手里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但是她拳头刚抬起就放了下来,冷冰冰的说道:“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我听话那个小姐不是和家族接触关系了吗?”
盖章人不语,脸上尽是嘲讽之色,惋惜的说道:“可怜他老爷子英年早逝,想当年蓝老爷可是称霸一方的豪杰呢。唉,谁知道呢,只是听说他的小女儿十分废材,有没有解除关系这我不清楚,但是他的小女儿最近竟然成亲了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竟然看上了她……”
盖章人絮絮叨叨的,这比蓝落儿听到的谩骂她的版本更为详细了几分,对于她父亲的讲述。
父亲,在这里曾经是豪杰?
父亲的名声看来很大啊,她在心底默默的想。
这也难怪她时刻被周围的人,时刻关注着,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来头呀。
蓝落儿没有接下他的话,章也盖好了。
那人瞥了一眼蓝落儿,嘲讽的语气说:“最近外地的人来这里还挺多的,想必也是为了蔓越学院去的吧?”
蓝落儿没有回答他,一旁的柳尚卿倒是点了下头。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体格略显瘦弱,一身正气,脸上干净,书生模样。
“也罢,你们小心点为好,里面鱼龙混杂,光是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那人说完又去忙其他的事情,全然不理会我们的存在。
柳尚卿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随即他们来到茶社,这里的茶十分好吃,还送一碟鲜香的花生米。
周围嘘嘘洋洋的,人来人往,楼下是一个小小的戏台子,但是空无一物,仿佛,就只是一个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