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浑浑噩噩的被送回了中宫，处理的带着血的衣裳之后，明言坐在床头看着她。

两人目光相对，再没有了之前那种羞涩的情绪，有的只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和冰冷。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她还遗憾过对方是个太监，然而等知道对方不是太监，甚至还成了他的人后，云香反而觉得不自在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恨我吗？”

明言指尖描绘着她眼睛的轮廓，动作很温柔，眼底带着不明意味。

“你是真的为我担忧，还只是想利用我给你打掩护？”

云香一开口，声音都透着嘶哑。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沉默了一会儿，明言这才开口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说假话来欺骗她，但是因为心底那酸涩的感觉，他不想欺骗云香。

不管是利用的心思居多，还是保护的心思居多，明言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我想听真话，你就当是可怜我，不要再欺骗我了，好吗？”云香看着他的眼睛，含着眼泪。

明言点了点头。

“一开始是单纯的想保护你，我不想你出事。”

云香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涩痛。

“后来我的那个同伴，就是假扮皇后的那个人，他私底下三番几次故意跟我作对，他也想尝尝当皇帝的滋味，我不可能退让，所以只能解决这个麻烦，而你，恰恰可以顶替他。”

明言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十分的冷酷镇静，云香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解决了他，又能保护你，还有利于我，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笑笑，对着喜欢的人，心冷得宛如刀剑般的明言，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柔情。

云香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我不想背叛皇后……她待我恩重如山，我帮你的话，那我成什么了？”

“别哭，你如果真的不想背叛皇后，那更应该活下来。”

明言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垂下的眼眸变得阴暗，他轻轻说：“你活下来，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杀了我，这样一来也算是为你主子报了仇，这样就不算背叛了。”

云香听到这话浑身发冷，眼中更多的恐惧。

刚翻云覆雨过，就能说出这种狠话，他还是个正常人吗？

“你好好睡一觉吧，明日或者后日，朝廷上会重新提起宫女选秀的事，我会同意，到时候你是皇后了，选秀之事就由你操持。”

明言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青丝，安慰道：“你放心，那些女人选出来，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心里最在意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这个夜晚，很多人都无眠，回了勤政殿之后，明言见到了自己组织里的人。

其中，就有秦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