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虚浮无力，确实是刚流产过，身体受损的脉象。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那天晚上，皇上跟几位大人喝多了，奴婢伺候他喝醒酒茶，谁知陛下将奴婢误认为是皇后娘娘，拉着奴婢上了龙榻，一晚之后，奴婢不幸怀孕，于是皇上就私底下低调处理了。”

楚楚刚开始只是眼圈发红，后来眼里逐渐蓄满眼泪，泪珠儿滚落，满脸都是泪痕，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奴婢何曾想这样？只不过那晚皇上硬拉着奴婢上去，奴婢还能怎么样？怀孕也不是奴婢所想，为什么就因为这一件事，奴婢不仅被逐出宫，而且还要一生一世常伴青灯古佛？”

她越说到最后眼泪流的越凶，朦胧的泪眼里，透露出的是浓浓怨恨。

南初霜被她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一颗心如坠冰窖，丝丝冷意，几乎是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骇，整个人仿佛都冷了一样。

“不可能……他不是能够做出那种酒后乱性之事的人。”

纵使人证物证俱在，南初霜还是不愿意相信发生的事实。

云香和玉灵儿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不忍，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垂怜，真的不是奴婢存心勾引皇上的，那晚皇上硬拉着奴婢，奴婢无从反抗，求皇后娘娘垂怜，让我免于常伴青灯古佛，我宁愿回家，当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也不愿意就这样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过完一辈子……”

她说到后面哽咽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最后干脆都直接跪下来了。

“你不必如此，等我查证此事，如果此事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我自然不会连累你这个无辜之人。”

南初霜说完本该离开，去调查这事的真伪，然而，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无法离开。

其实仔细一看，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像，眉眼轮廓有点像，只不过那身气质，天差地别。

一个是小家碧玉，一个是国色天香般的大气，两者对比，太过鲜明。

然而这是清醒着的辨认，喝醉了的人，会将两人混淆，说不定也会发生……

南初霜眼圈逐渐泛红，眼前的楚楚没有半点恐惧，甚至还笑得出来。

“其实娘娘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皇上确实是在意娘娘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还没确诊怀孕的时候，就下令将奴婢遣散出宫。”

“你知道就好！知道，会是今天这个下场，你当初干嘛还要……为何不抵抗到底？”

玉灵儿深呼一口气皱眉道。

她自小被人护着，月灵族的圣女，鲜少有人敢冒犯，所以丝毫不懂这种不敢反抗的想法做法。

“姑娘说的简单，我一个小小奴婢，若是真敢抵抗到底，只怕立刻就要人头不保了，我哪来的勇气敢抵抗皇命？”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用手摸了摸，抬头又重新看向南初霜：“你知道吗？当初我检出受孕的时候，就想以孩子为筹码留在宫中，想着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至少能够给我一个名分，没想到，皇上为了你，竟然能够狠心至此。”

南初霜冷声道：“据我所知，真正喝醉了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力气办那种事儿的，你跟我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她绝对无法接受他出轨了。

“但是……但是如果我说皇上中了催情药呢？”楚楚沉默了半晌，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