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像一对普通人一样，逛逛街买点东西，看一会儿杂耍，两人体会到了久违的放松之感。

他们是放松了，然而之前盯着他们的那些探子可就苦了，半天都等不到人出来，这就罢了，偏偏今日的太阳格外毒辣，把他们晒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明言注意到他们许久都没有回来汇报那些人的最新动向，有些不太放心，循着之前留下的暗号跟了上来。

最后在明府这边看到了他们。

明言此刻已经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的白发长长的货郎，他装作叫儿子回去吃饭一样，走上前去才用冷冷的声音问。

“到底怎么回事？半天都不见你们回来汇报一声。”

“首领见谅，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一伙人一同出宫后，我一会儿便各自分成两拨人逛了起来，我们负责跟踪的这一拨人，他们进了明府，我们又不能进去，只能在外候着。”

探子用只有让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回答。

明言看着朱红色的大门，这种地方确实不能跟进去，除了在外面干等也没有办法。

不过，他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掐指一算时间，心里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们进府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多时辰了。”

探子如实回道。

明言那此话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紧闭的大门，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他：“这两个多时辰之间，有没有人出来？”

“有倒是有，不过不是那两个人。”

明言听到此言倒是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两个人？他们擅长易容，在里面他们换了副样貌出来，你们……”

明言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探子急忙打断：“那是不可能的，这大门从没有两人一起出来，所以不可能……”

说到后面，这个探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这话不对，两个人不一定要一起出来。

想到以前以后出去的那两个人，探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明言眼里泛着冰冷的杀意，深吸一口气后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瞬间，冷声道：“晚上回去自己去领罚。”

那人的眼里露出惊恐之色，想求饶，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没敢开口，只低低的说了一声：“是。”

明言回了云上书院，很快就找到了李居意，并且说跟丢了人的事实。

李居意丝毫不觉意外，如果皇帝皇后二人的警惕性这么差的话，那他才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皇帝在故意设局。

“眼下不用担心，他们出宫来的目的，多与方明秀有关，派人盯着方明秀那边的动静，南夫人这边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李居意目光投向远处，看着前面枯木上的一群鹧鸪飞来飞去，最后叫了几声，各自飞散。

他说：“既然一时收拾不了正主，咱们可以先从收拾他们身边的小猫小狗开始，之前跟着南夫人的那个年轻姑娘，嘴挺厉害的……我不希望再看到她继续开口贬低儒家，你懂我的意思吗？”

下午的阳光照落在他后背上，他的脸背对着阳光，照射不到的侧脸，给人一种阴沉诡谲的感觉。

明言浑身紧绷，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了。”

他退了下去，回去花了将近两倍的人手去盯着方明秀府上动静，最后亲自找来负责盯着玉灵儿那一拨人，与他们接头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