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秀，既然今日你出来了，那就跟我进去对质！今日好几位大儒都齐聚一堂，正好可以给他们一个解释！”

拉拉扯扯的，门口外两三个中年男人连拉带推的强迫着一个清瘦中老年男人进来。

那个清瘦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方明秀。

南初霜看到这一幕后，捂着嘴偷偷的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所以我说，今天有好戏登场了。”

“方明秀，你来得正好，你今日就给老夫解释解释，你出的书为何会摘抄了我的读书笔记？之前我曾经写信质问过你，你却没有回应，今日我们齐聚一堂，你摘抄了我们这些人自己写的东西，不给出个解释，你今天就别想走！”

那对面一桌坐着的都是各方有名的大儒，不过他们的名声自然没有现在的方明秀来得响亮。

可这么多人名人齐聚一堂，很快就引起了诸多学子们的围观，不知道是谁带头，酒楼外面来看热闹的书生越来越多。

这自然也是南初霜安排好的。

“方明秀，你出的这本书，里面摘抄了不少我们这些人自己写的见解，未经过我们的同意，你就印刷出书发行售卖，以此扬名获利，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你这种人！怎配为当世大儒？儒家有你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耻辱！”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抄袭，盗用他人文章见解，你这老匹夫好厚的脸皮！”

围观的学子一时哗然，整个酒楼大堂顿时变得闹哄哄，无比热闹。

“方明秀方大人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不是说这是名动天下的大儒吗？这品行怎会如此恶劣？”

“我早觉得他的学识不足以配得上他的名头，无奈说出来没人信，如今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错。”

学子的指指点点和辱骂，还有这些肚子里真有货的大儒的步步紧逼，方明秀额头的冷汗如雨下一般，心虚，都具体表现在这冷汗上了。

接下来，南初霜和秦景澄就一边慢悠悠喝茶一边看着那些人拿出鉴抄的证据，指责方明秀。

证据确凿之下，方明秀抄袭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

抄袭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摊上这种事儿，方明秀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南初霜看着方明秀落荒而逃，笑了出声。

“儒家虽然腐朽，但是可用的人才还是有的，比如这些人，他们就是单纯的读书人，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南初霜特地叫人去查了一下这些人，儒家门派里，也有专心搞学术的，有一部分就专门盯着这天下大势，用尽各种办法来推动扩大儒家的发展和影响力。

这两者仿佛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即使偶有冲突，那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一家人。

这种行为，其实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两头下注，一头讨好皇权，证明自己这一群人安分，也有用处，而另一头，则是不断的试探皇权底线，从而侵蚀权力。

万一后头玩翻了，前头那一帮安分的儒家子弟还能够传承儒家学说文化。

这也就是南初霜为什么能够鼓动得了这些儒家大儒，来对付方明绣这个假名儒的原因。

这些日子，南初霜做的事情，秦景澄都有所耳闻，彼此也交流过看法，秦景澄很容易就能猜测到南初霜之前频繁出宫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