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昏君还没有之前那位皇帝好,那皇帝虽然年幼糊涂,但至少不会乱来!”
南初霜眉头皱的死死,原本打算装死,听到这些话再也没法装了。
“你们住口。”南初霜满脸涨红,‘砰’的一声巨响,拍的桌子都狠狠震了震。
她从椅子里站起来,扭头横眉竖目看向那几个书生。
“你们对朝政了解多少?你们对新皇了解多少?就在这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你们……当真是瞎了眼,白白读了这么多年书,竟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知道分辨。”
秦景澄扯了扯南初霜袖子:“唁唁狂吠之语,不听也罢。”
南初霜此刻正在气头上,一把拂开他的手,冷冷看着那几人。
“一群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的酸儒,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误导百姓,你们祖宗在天有灵都要为你们感到羞愧。”
被称作司马的书生气红了脸,他一脸激动站了起来与南初霜对峙。
“妇女之流,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我们说的都是朝政大事,哪有你女人插嘴的份?”
“方明秀方大人清正廉洁,却因言获罪,我们与方大人同为读书人,声援方大人几句同为义愤,是有情有义,你是哪家的妇人,竟然还敢斥责我们读书人?你读过书吗你?”
“你们说不能因言获罪,但是律法中,诽谤他人严重的,可是要判充军的!平民百姓说错话要负责任,莫非朝廷官员说错话就不用负责任?”
“这样一来,岂不是怎么乱七八糟的言论都出来了?诽谤朝廷,诽谤君上,造谣……读书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不能怪罪是吧?”
南初霜几乎是刚跟这人对话,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杠精本质,不就事论事,反而揪着身份不放,还自诩有情有义。
这种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散布这种别有用心的言论,肯定是有所目的。
你是杠精,我比你还能杠!咱们就比比看!
“你这简直不可理喻!方大人说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事实?哪里有造谣?哪里有诽谤?”
“事实确实是事实,不过他没说原因,比如说我打了你一巴掌,路人看到,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蛮横不讲理,但是他们看到我打人,他们知道我是因为你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才忍无可忍打你的吗?”
杠精绝招之稻草人理论,南初霜祭出这大招,对面个个都憋红了,眼珠子瞪得浑圆,只恨不得视线不能化为刀子捅死南初霜。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当今新皇废去旧帝,个中原因天下皆知,你们如今选择性遗忘,就盯着当今新皇废帝篡夺皇位,他是篡夺皇位还是被万民拥立?”
“你们故意污蔑新皇意图复辟,我想聪明人心中都有数,懂的大家都懂……”
南初霜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半点压低,反而刻意抬高了声音,不多一会,周围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