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如何害死我娘的？”南初霜接着说下去。

说到这里，刘秀玉又有一丝惶恐，再一次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开口：“南飞伟以先帝的名义邀约你娘去断肠崖。”

“她去了？”南初霜问起，以她对魏婉落的了解，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和过去纠缠不清。

刘秀玉却点头：“她确实去了，不过她只是想和先帝做个了断。”

“后来呢？”其实问出口的时候，南初霜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刘秀玉的回答和南初霜脑子里的答案一模一样——

“后来南飞伟因为你娘私会先帝之事同她争辩，你娘询问先帝下落，我将她引到悬崖边，然后，然后……”

“然后你就将她推下去了？”南初霜眼底涌现出愠怒之色。

刘秀玉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南飞伟，当时太后就在附近看着，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这样，我家人都会被连累的。”

南初霜心里一沉，没想到她追寻了这么久的真相竟然就是这样。

原本以为像魏婉落这样的女子，即便是死了，也该是个传奇的故事，没想到竟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难怪先前连占卜都找不到魏婉落的下落，想来是那万丈悬崖早已让她粉身碎骨。

这就是玉玄夜说的——“唯有完整的人，才能得到天命指引”吧。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说要放我们离开，可要说话算话啊。”刘秀玉的声音打断了南初霜的思绪。

南初霜这才回过神来：“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她……”

“你说过不会杀柔儿的。”刘秀玉语气有些焦急。

南初霜也并没有打算食言：“我是答应放她一条生路，但我和她之间的账还未清算。”

听见这话，刘秀玉更加心急：“你，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南初霜嘴角一勾：“正是因为不能言而无信，我才不会立刻放了她，说好的一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一千刀？会要了她的命的！”刘秀玉急得险些哭出来，甚至跪在地上替南烟柔求饶。

南初霜却丝毫不为所动，神情依旧冷漠：

“念在你说出当年之事，我会向摄政王求情，免去你流放之罪。

等这一千刀清算完，我会将南烟柔还给你，在此之前，我不会让她死，你大可以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南烟柔而言，活着承受这一千刀，比直接让她死来的更痛苦。

可如今决定权掌握在南初霜手里，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便由不得其他人拒绝。

停顿了一会儿，厌烦了刘秀玉哭哭啼啼的样子，南初霜随即将外面的守卫叫进来。

“将她送到东郊的院子里让人看守起来，路上别声张。”

南初霜话音落下，也不管刘秀玉如何挣扎，守卫立刻便将她打晕带走。

而此时此刻，相比起来日方长的南烟柔，还有另一个人值得南初霜立刻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