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澄摇头:“不是不适应,只是有些心疼罢了。”
南初霜抬眸看向秦景澄:“心疼?”
“我知道,你刺向南烟柔的每一刀,其实都会刺向自己的心里,你从前最讨厌这些严刑峻法,又怎么会喜欢亲自动手呢?”
秦景澄把南初霜的心思了解得极为透彻。
南初霜这才浅笑:“南烟柔在这里一天,我便一天要面对怀月的死和自己的残暴,我想只有她走了,我才能慢慢放下。”
秦景澄点头:“那就快放下吧,变回从前那个潇洒恣意南初霜,成为我尊贵的皇后。”
听见这话,南初霜顿时一惊:“你决定继位了?”
秦景澄点头:“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你没有意见,我自然不介意。”
说到这里,南初霜脸上不由地泛起犹豫之色。
引得秦景澄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你莫不是后悔了?”
南初霜摇头:“我没有后悔,只是怀月尸骨未寒,我却……我总觉得不太合适。”
古代要为已故亲人守孝三年,南初霜从二十一世纪来,思想虽然没有如此保守,但这么快办喜事,她也不太能接受。
这样的理由秦景澄倒也能够体谅,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见秦景澄默不作声,南初霜这才连忙开口安抚:
“你就答应大臣们的请求吧,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成不成亲也不过是个名分。”
秦景澄这才点头:“那我就等到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了,什么时候再立后。”
南初霜点头,二人约定好了这件事,才暂且放到一边。
之后的几天里,秦景澄便忙着准备登基大典,南初霜则回到护国公府尽量陪伴魏中修。
直到登基大典,全城百姓都欢呼雀跃,庆贺南越国迎来了一位文武双全又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原本秦景澄是想在登基大典上一并封后,和南初霜携手共同走上金銮殿上的龙椅。
可南初霜心中仍有顾虑,秦景澄也只好孤身一人,独享帝王威仪。
此前做摄政王的时候,秦景澄的名声便遍布周边各国。
如今得知秦景澄继位,各国纷纷派使臣来贺,有的是出于两国交好,有的则是忌惮于秦景澄的本事,想借机巴结讨好。
反正无论如何,这场登基大典都办得极尽荣耀,可以说是南越国开国以来的头一回。
南初霜虽然没答应立刻成亲,但秦景澄如此重要的时刻她也不想错过。
可登基大典何其庄严,哪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子能闯进来的?南初霜不由地有些犯愁。
秦景澄一路走到金銮殿上,殿内殿外一众大臣及兵士纷纷跪拜行礼,无一不将头低垂下去。
殿内顿时一大片黑压压的乌纱帽,秦景澄的眼睛大略扫过,却停在了极为显眼的某一处。
秦景澄眉头一皱,只见不远处正有人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脸庞,不是南初霜又是谁?
秦景澄顿时一惊,连忙朝着南初霜使了使眼色,像是在威胁、质问她怎么连这种场合都敢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