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听见这个名字,魏中修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就是那混账和那个贱妾生的女儿?”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听,但南初霜大概也知道魏中修所说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一向话少的魏千山也开口质问起来:“姐姐怎么让她来了?就不怕她不安好心吗?”
南初霜蔑笑:我巴不得她不安好心呢。
不过嘴上还是否认:“她就是过来帮我几天,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魏千山已经过了十几年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护国公府、得到魏中修的宠待,南初霜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将他卷进这些事情里来。
不过她脸上凝重的神色还是出卖了她,这让魏千山心中对南烟柔顿时有了防备。
“好吧,既然姐姐不担心,我自然无话可说。”魏千山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酝酿着如何接近南烟柔、拆穿她的真面目。
而与此同时,南烟柔也正计划着接近魏中修。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之所以所有人都把南初霜视若珍宝,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她有魏中修做靠山。
但是若南烟柔能讨得魏中修的欢心,说不定这座靠山也能为她所用呢。
想到这里,南烟柔随即装出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下楼。
“原来真的是外公,烟柔在此见过外公了。”南烟柔恭恭敬敬地朝着魏中修行礼。
方才还一脸欢喜的魏中修立刻面色阴沉:“你是什么人,唤我外公做什么?”
南烟柔一惊,心中万般不爽,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柔声解释:“烟柔自然是随姐姐一同称呼的。”
魏中修闻言冷哼:“霜儿是我嫡亲的外孙女,你不过是南飞伟和妾室所生,与我何来半点瓜葛,还是莫要这样唤了。”
能在南烟柔面前称呼南飞伟的大名,而不是“那个混账”,已经是魏中修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只是这话落到南烟柔的耳朵里,无疑是对她的一种羞辱,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地紧攥起来。
觉察到南烟柔眸中的一丝怨气,南初霜看戏的兴致顿时勃发:“外公说话向来如此,你别介意才是啊。”
这话说的,南烟柔就是介意也没胆子表现出来,一口恶气只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重新强撑出一抹微笑,南烟柔这才改了口:“见过护国公。”
魏中修却不理会,只自顾自地看向南初霜:“霜儿不打算带外公参观参观?好歹也是你娘一手建立起来的,我还没好好观赏过呢。”
南初霜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我疏忽了,外公随我来吧。”
“那我跟着姐夫。”魏千山像是故意这样称呼给谁听的,边说边朝着秦景澄身边凑近过去。
好在南初霜并没有留意他的称呼,秦景澄更是求之不得,随即朝他微笑起来:“你姐姐可特地嘱咐我盯着你的功课了。”
魏千山脸色一苦:“姐夫,你别听我姐的,她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四个人边说边走远,将南烟柔独自一人落在原地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