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只见南初霜叹了一口气,随即俯身将南烟柔搀扶起来:
“方才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再用过去的眼光看你,起来吧。”
这反应莫说是袁静姝,就连南烟柔自己都是一头雾水。
“你这样就放过她了?”袁静姝震惊。
南初霜微微一笑:“我也只是试探,并无实证,既然烟柔都说了不是她,我也不好执意冤枉好人吧。”
袁静姝简直无语,她都做好要将南烟柔撕碎的准备了。
“方才让你受惊了,回去休息吧,我以后不会再轻易怀疑你了。”南初霜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朝着南烟柔安慰。
南烟柔这才转身离开,却并没有半点领情的想法。
一直以来,南烟柔都小心翼翼地经营自己在秦景澄面前的形象,生怕被他厌恶。
可南初霜倒好,方才那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将南烟柔拉入了秦景澄心中的黑名单。
想到这里,南烟柔就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让南初霜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着南烟柔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长廊,袁静姝这才看向南初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初霜随即将袁静姝拉回自己的屋子:“进去再说。”
彼时,秦景澄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而南烟柔仍被钱掌柜拖着介绍胭脂铺。
进门见到秦景澄,袁静姝顿时一怔:“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秦景澄嘴角一勾:“来听听霜儿的计策。”
南初霜微微一笑:“原来你刚刚都看出来了啊。”
这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搞得袁静姝这个外人一头雾水: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还有初霜,你刚刚为什么好端端的又相信南烟柔了?”
南初霜看向秦景澄,两个人会心一笑,随即异口同声道:“激将法。”
“激将法?”袁静姝诧异。
南初霜这才朝她走过来:“我怀疑给你爹送信的正是南烟柔,百花宴上胭脂和香水的事情,应该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袁静姝闻言震惊:“你是说,就连你那香水里的催情也是她……那她这么做难道是冲着你来的?”
南初霜点头:“我和她之间的过节,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亏我那日见她在百花宴上替你说情,还以为是我误解了你们姐妹的关系呢。”袁静姝细思一番方才叹了口气。
不过有些事情她仍旧不明白:“既然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你方才为何又要中途放过她?”
南初霜眉头紧蹙:“先前所有的事她都精心计划好了,我找不到证据,说再多也是徒劳,方才我故意说那些话,只是想逼她动手。”
“那你有把握这回就能抓到证据吗?”袁静姝有些担忧。
南初霜却提唇一笑:“这回,我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能摸得清她的路数。”
说这话时,南初霜不由地将目光落到秦景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