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你?分明是你求着我帮你上摄政王殿下的床,怎么,这会儿认错人了,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
夏月一副死也要拉南烟柔陪葬的架势,简直让她怎么都想不到。
南烟柔一时间又冷又怒,浑身止不住地发颤,眼神更是越发狠厉:“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这样对我,你看我不……”
“滚,给我滚!”南烟柔正说着,一旁的魏中修却早已听不下去:“都给我滚,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听得出来魏中修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见南烟柔这回捅了多大的篓子。
可此时此刻,躲在魏中修身后的魏千山脸上不由地露出轻蔑的笑容。
停顿了片刻,连忙装出乖巧又委屈的模样:“外公,那这个丫头……”
“肯定脱不了干系。”明霄添柴加火道。
此时,一向感觉灵敏的南初霜,终于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什么味道?”
闻言,南烟柔做贼心虚,立刻满心慌乱,却自顾不暇,根本来不及掩饰。
南初霜顺着味道走到香炉跟前,轻轻拈了一点燃尽的香末放到鼻尖:“是迷香?”
魏千山连忙附和:“迷香?难怪她疯了一样的缠着我。”
见状,南烟柔连忙辩解:“是她,这东西是她给我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我也是被陷害的啊殿下。”
见南烟柔再一次供出自己,夏月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也是得到你准许的,要不是你想当摄政王妃想疯了,我会想出这样的主意?为了制造假象险些失身,真是活该!”
“你!”南烟柔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夏月的嘴。
秦景澄的声音却突然传来:“这场狗咬狗的戏,大家都看够了吧。”
说着又将目光落到夏月身上:“既然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龌龊,便如你所愿,来人,把她送到奴隶市!”
奴隶市,顾名思义,就是买卖奴隶的场所。
南越国民风开化,素来讲求人权,一般情况下不会将人视作奴隶,除非是十恶不赦之人才会被作为奴隶,当成一种惩罚。
被送到奴隶厂的人便会被买主当作畜生一般对待,男子及相貌丑陋的女子大多被逼做苦工,苦累不问、生死不论。
而这位夏月看上去倒还有几分姿色,想来会沦为有钱人家的玩物也说不定,如此也算是顺应了她的心意。
秦景澄处置起对自己不利的人向来手段狠辣,周边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加之今夜之事确实惹人愤恨,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夏月拼命求饶,可眼下却连南烟柔都巴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人微言轻,自是毫无扭转的余力。
打发走夏月,秦景澄才又将目光落到南烟柔身上,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却是一脸愠怒和嫌恶。
“明霄,把她丢出去!”秦景澄语气冰冷如同千年寒潭。
明霄闻声连忙上前,南烟柔却连连求情:“殿下不要啊,天色已晚,我这副模样如何能上街,万一遇到心怀不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