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南初霜连忙转身快步迎上去：“外公，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说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呢，昨夜没睡好吧？”

魏中修摇头：“多睡一个时辰、少睡一个时辰不打紧的，倒是你，方才和什么人说话呢。”

闻言，南初霜连忙笑着掩饰起来：“没什么，就是和伙计说说铺子里的事，对了外公，一会儿怀月起来，就让他陪你回去吧。”

“怎么，嫌我住在这里麻烦你了？”魏中修面露不悦。

南初霜连忙安慰：“哎呀，外公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外公麻烦呢，只是这里人太多、太过嘈杂，我担心外公休息不好。”

见南初霜没有那个意思，魏中修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好吧，我在这里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要劳烦别人来照料我，既然都看过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这边两个人其乐融融，那边南飞伟则在门口又遇见了方才迎他进来的胭脂铺伙计。

想起南初霜方才说要问南烟柔昨夜做了什么事，南飞伟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好奇。

想来以南烟柔这一整晚的态度，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既然南初霜也不说，不如就找这铺里的伙计探探口风。

南飞伟随即将伙计从胭脂铺拉到外边的墙角：“我问你，昨夜二小姐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迟疑，他一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二不知道对方问这些话的目的，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

见伙计不说话，南飞伟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他手上：“我就是随口问问，不会传出去的。”

这一锭金元宝要是在胭脂铺不知道多久才能赚到，伙计抵挡不住诱惑，终于还是松了口。

“大人有所不知，南家二小姐昨夜竟然给护国公府的小公子用迷香，还，爬了人家的床呢。”伙计说起来都觉得有些羞耻。

南飞伟听着更是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

伙计连忙解释：“我哪有胡言乱语，整个胭脂铺的人都亲眼所见，两个人衣衫不整、小公子奋力反抗，二小姐却苦苦纠缠。”

听见这些话，南飞伟的拳头越发攥紧，眼底的怒意也越来越清晰。

“还有还有，我听说他们两个还是同父异母呢，如此违背了纲常，难怪大小姐要动怒。

二小姐身边那个出主意的丫头已经被摄政王殿下亲自下令送到奴隶厂了。

至于二小姐，昨夜动静闹得这么大，想必今日便会引得京都众人议论了。”

不得不说，伙计所言的详细程度还真对得起他手中这一锭金元宝。

从胭脂铺打探到消息，南飞伟便返回南府准备问责。

一路上果然听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过分的议论，句句不离南烟柔。

什么不知廉耻、轻浮放荡……各种难听的词都用上了，甚至还上升到南府的家教。

说南飞伟教导无方，小儿子不成器、小女儿随了她那心肠歹毒的娘，难怪南初霜前几年一直装疯卖傻，想来应该是早就看不惯这一家人的做派了。

这话久而久之也传到了南初霜的耳朵里，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靠这种办法彻底洗白从前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