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连忙开口:“怎么样,她到底去了哪里?”
秦景澄眉头一皱:“暗卫带着画像一路南下,在晏城的一个偏僻村落里被人认了出来。”
南初霜诧异:“偏僻村落?可南飞伟分明说南烟柔是跟着一个富商私奔了,怎么会去到那种地方?”
秦景澄摇了摇头又继续说下去:“暗卫找到的确实是一户商贾之家,只不过多年以前便家道中落、回去种田了。”
“那南烟柔也跟着他们?”南初霜无论如何都觉得像南烟柔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绝对不会待在那种地方。
说到这里,秦景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暗卫赶到的时候,那家已经被大火烧了个精光。”
南初霜瞪大了眼睛:“什么,被烧了,那人呢?”
秦景澄摇头:“一家人自大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村子里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刘家母子殴打南烟柔时不甚撞翻烛台失火,也有人说是南烟柔不堪受辱,故意放火报复。”
“等等等等,殴打、受辱是什么意思?”南初霜一脸诧异。
秦景澄这才解释:“据当地村民所说,刘家母子脾气向来不好,那段日子对南烟柔动辄打骂,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见过。
事发当晚还有人听见了南烟柔的惨叫声,只是已经习以为常,便未曾出去查看。”
听见这些话,南初霜简直有无法想象。
像南烟柔那么高傲的人被两个乡野之人当众羞辱,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那把火估计跟她脱不了干系。
“那南烟柔呢?事发之后可有找到她?”南初霜问起。
秦景澄依旧摇头:“那场大火烧的太猛烈,当地的官府草草了事,只当做一场意外、三个人都葬生火海。”
话是这么说,但南初霜却不相信南烟柔有这么容易死。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南初霜黛眉微皱。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负责打探南烟柔下落的暗卫再次进来禀报:
“启禀殿下,属下查到南家二小姐失踪前一晚,曾有人在南府后门见过一辆马车,驾车的是陆谦。”
“陆谦?就是那个靠着夫人上位的陆谦?”南初霜脱口而出。
秦景澄随即回头看向她:“你认识?”
南初霜点头:“就是一个小官,仗着岳丈家的势力耀武扬威。
平日里时常和南飞伟来往,以前偶然见过几面,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暗卫接着说下去:“那晚之后,南家二小姐便失踪了,南大人对外宣称她与人私奔,可就连门房都没见过她离开。”
“这样就没错了,想来应该是之前南飞伟为了保全自己才托人将南烟柔送走的,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南初霜顺利推断出真相,心里不由地生出一阵寒意:“他心也真够狠的,亏得南烟柔从小到大都那么听他的话。”
秦景澄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别想了,反正他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南初霜倒不是为谁抱不平,只是心寒于世态、不安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