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嫁到这种穷乡僻壤,南烟柔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粗茶淡饭、麻衣粗布就算了,还时不时被刘大壮母子打骂羞辱。
刘大壮更是直接把南烟柔当做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稍有反抗之意还会遭受毒打。
南烟柔想过逃跑,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说,刘大壮母子又整日在家里看着,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不让她走,嘴上对她却又百般嫌弃。
“明明是个荡妇,偏偏装的真像个千金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什么都不会做,白白浪费我们家粮食。”刘母嫌弃不已。
刘大壮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出来的话比刘母更加难听:
“算了算了,逛窑子还要花钱呢,赏她几口饭吃,就当我花过钱了。”
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南烟柔就在屋外清清楚楚地听着。
自打来了这里,南烟柔便被百般刁难,连吃饭都不能和刘大壮母子同坐,只能等着吃他们剩下的。
可这母子二人饭量极佳,往往碗里都不剩下些什么,严重的时候,南烟柔两天都吃不到几口饭菜。
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南烟柔简直委屈至极。
可一掉眼泪还会被刘母数落成她心向着外面,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南烟柔在这如同炼狱一般的小屋子里受尽苦楚。
即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考,她早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南飞伟舍弃的,心中却还是默默将这笔账都算在了南初霜的头上。
昏暗的屋子里,南烟柔双拳紧紧攥着,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南初霜,要不是你活着回来,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你给我等着,只要我能离开这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夜幕逐渐降临,这几日为了方便商讨对付秦梓阳的计策,南初霜就住在摄政王府。
仍旧和先前一样,给南初霜安排了在秦景澄隔壁的房间,他却总是借故和她共处一室。
这不,嘴上说着请教南初霜所谓的孙子兵法,其实还不是把人骗了过来。
秦景澄所熟悉的兵法都是先祖慢慢传授下来的,虽也锐不可当,但认真论起来,和孙膑到底相差甚远。
先前征战,南初霜就曾经给秦景澄说过一些,今晚他却突然来了兴致,又拉着她聊起来。
南初霜也没想太多,关于自己的世界,她还是很乐意和秦景澄分享的。
“上回给你说完了用计,那现在再给你说作战吧……”南初霜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这类的书籍她之前确实读过不少,不过倒是另有一番见解。
讲过了大概的内容,南初霜才又补充道:
“其实我觉得,兵法读读就好了,毕竟都是套路,用多了总会被人摸到门路的,最好的兵法还是出其不意。”
秦景澄点头,脸上那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却让南初霜觉得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自己讲的话。
南初霜眉头一皱,随即靠近:“瑾之,我讲的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秦景澄连忙点头:“听进去了,听得一清二楚,走为上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