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能消停消停也好。”南飞伟叹了口气,随即将手背在身后离开。
另一边,听说秦景澄入宫面圣,想来他势必提及了清河城前任知府贪赃枉法之事。
南初霜关心结果,估摸着秦景澄该回来了,便放下手头的事情、一路奔向摄政王府。
“瑾之,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清河城知府所言可都属实?”南初霜问起。
秦景澄犹豫了片刻却摇头:“还不确定,陛下下令将人送到京兆尹府审问了,不过料想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梁王呢?”南初霜脱口而出,却怕秦景澄多心,又换了种问法:“我是说,这件事情是梁王纵容的吗?”
秦景澄仍是摇头:“不是,大概是那人假借梁王的名义,梁王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
南初霜冷哼:“贪赃枉法还污蔑皇室,这不是罪加一等?”
话音落下,身边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冷气,转眼看向秦景澄的时候,那对深邃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眸已经坚定不移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南初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听见这件事情与梁王无关,似乎有些庆幸。”秦景澄这样说。
立刻便招来了南初霜的反驳:“庆幸?天地良心,我这是失望好吗?我巴不得他和那贪官一起被送到京兆尹府呢。”
秦景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这么讨厌他?”
南初霜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当初被他毒打的样子,谁会对这种人手下留情。”
虽然这些都是打在原来的南初霜身上,但到底也是现在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痛。
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加上身体内还残存着原主的怨气,不分分钟抹了秦梓阳的脖子就算是理智了。
见提起秦梓阳似乎让南初霜的心情变得有些差,秦景澄这才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过你为何不让我向陛下禀明,清河城之事其实是你的功劳?”
南初霜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女子之身,又不在朝为官,这么大的事情,若是陛下奖赏下来岂不是都落到了南府?”
“那好歹也算是你家吧。”秦景澄不由地笑起来。
眼前之人却连连摇头:“母亲早逝、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自幼视我如同眼中钉,父亲更是巴不得我死的远远的,这种地方算什么家。”
这话听着像是在抱怨,但只有南初霜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在为谁鸣不平。
“总而言之,那里不是我家,我所得到和失去的一切也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南初霜一本正经。
想来这大概是一段伤心的往事,秦景澄也便不再追问,只淡然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不愿意便宜了自己家人,便宜了我这个夫君也是一样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简直让南初霜猝不及防:“夫君?瑾之你真的是……”
真的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