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南初霜一愣:“也没比我的好到哪里去嘛,不过怎么是兔子呢?”
南初霜的印象里,有情人的定情之物都应该是什么比翼鸟、连理枝、鸳鸯之类的。
怎么一个大家小姐和一个才子的定情信物竟然是一只兔子?
袁静姝这才解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小的时候,他曾经送过我一个玉兔坠子,我至今还一直保存着。”
她边说边顺着脖颈的红绳将藏在衣服里的坠子拽出来,果然是片刻不离身。
南初霜仔细端详:“好精致的玉兔坠子,不过怎么只有一只耳朵?”
袁静姝淡然一笑:“幼时顽皮,不慎摔断了一角,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更显得独一无二。”
“哦,所以你这胭脂盒里雕刻的玉兔也只有一只耳朵。”南初霜恍然大悟。
袁静姝点头:“嗯,是完全仿照着这一只雕刻的。”
南初霜浅笑:“那这么宝贵的东西可得收好了。”
两个人正说笑着,冬玲已经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冲进来:“小姐,云黛姑姑催着上交胭脂成品了。”
“我们走吧。”袁静姝开口,随即拉着南初霜一同前去。
两个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相处甚欢,后面孤身一人的南烟柔看得双眼赤红。
明明是她想要拉拢的人,到头来却还是成了南初霜的。
一瞬间,南烟柔似乎觉得她所想要的一切都注定要被南初霜夺走,心中对她的恨意顿时更盛。
想来明日百花宴上,南初霜一定不会放过能和秦景澄定下终身的良机,南烟柔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南初霜与秦景澄虽然门当户对,可她毕竟曾经是梁王妃,想要改嫁摄政王恐怕也并非易事,说不定还要向民间那些人一样靠什么天意成全。
这样一来,南烟柔就偏偏不许天意成全他们。
一路悄悄尾随南初霜,亲眼看着她将手中的胭脂盒放下,南烟柔一愣:兔子?竟然敢耍花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匆匆瞥了一眼,南烟柔这才连忙带着自己的颜值转身回屋,照着记忆也在自己的胭脂盒上雕刻了一只兔子。
“南初霜,你所霸占着的一切,总有一天我都会夺回来的。”南烟柔咬牙切齿,这才将胭脂送过去上交。
可她前脚刚走,南初霜和袁静姝便又折返了回来。
“这位姐姐,我们两个方才似乎拿错了,这个是南小姐的,这个才是我的。”袁静姝分别指了指两盒胭脂。
负责记录的宫人随即点头,袁静姝这才松了口气:“差点拿错了,都怪你,非要看我的。”
这话说的南初霜就不爱听了:
“什么我看你的,分明是你先凑上来看我的才是吧,拿错就拿错,拿错你的江公子就和你有缘无分喽。”
难得见南初霜调皮,袁静姝顿时眼前一亮:“好你个南初霜,竟然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追逐打闹、不亦乐乎,落在南烟柔眼中却勾起她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
“笑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明天还笑不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