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一向是说干就干，第二天秦景澄一下朝就被楚汉请到了聚雅楼三楼魏婉落当年为他留的包间。

看着包间里那一桌别出心裁、不同于南越菜系的菜品，秦景澄眼中颇有兴味。

“她准备的？”

楚汉对于自家王爷这得意的样子十分看不过去，但也不敢说假话。

“是南小姐亲手做的，这会儿好像还有菜没做好，南小姐正在后厨忙活呢？”

听到南初霜亲手给自己做的，秦景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转身下楼就往后厨去了。

转到后厨，正好看到炊烟笼罩着南初霜玲珑的身段。

大灶猛火，宽油透亮，南初霜一把大勺在锅中一转，一勺热油就浇在了铺满花椒的雪白鱼片上。

一时之间，滋啦炸响，一股穿透力极强的椒麻香味扑面而来。

秦景澄看着那鱼片在热油作用下打起卷来，绽成了一朵牡丹，不禁啧啧称奇。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几乎就没有她不会的事了吧。

用热布巾净了手，又把围裙和头巾解下，南初霜指挥着馋的不行的跑堂把这道牡丹鱼片端到三楼秦景澄的包间去，才过来和秦景澄打了招呼。

“瑾之怎么下来了？”

为南初霜理了理她有些南乱的鬓发，在察觉南初霜不自在地僵住了后，秦景澄迅速收回了手。

“想见你，就下来了。”

看着秦景澄虽然还是淡漠的一张脸，但眼中的温柔与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南初霜忽然就对要说的拒绝的话有些心虚了，转开头，和秦景澄错开身形，走在了秦景澄前面。

“今日正好得空，为聚雅楼准备了些新菜色，都是南越国此前没有的，所以特意请瑾之来试一试。”

只请了自己，没有请玉玄夜，那看来自己在她心里也是特别的，秦景澄心情忽然就愉悦起来。

想着南初霜或许还没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的特别，秦景澄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请玄夜一起来？”

南初霜脚步一顿，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的步伐，绝对不能让秦景澄知道这顿饭是为了先让他吃饱，心情就会好一点，在拒绝时就不会闹得太僵，不求还能做朋友，起码还能做合作伙伴。

南初霜良心一点也不痛地编排了玉玄夜，“他说他要杜绝口腹之欲，潜心钻研占星之术，所以没来。”

原来自己不是特别的啊，秦景澄苦笑了一下，就连一桌美食也没有让他心情变好。

看着秦景澄眼中的愁绪，南初霜头有些大。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别人的经历，在做任务的时候遇到的都是逢场作戏，嘴上可以随便跑火车，回了基地都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也不会有这种情情爱爱的心思。

所以骤然碰上秦景澄的表白，南初霜是真的乱了阵脚。

以至于她在看到秦景澄陡然冷沉的脸色后，十分后悔自己刚才拒绝怎么不婉转一点。

秦景澄重复了一遍南初霜刚刚说的话，“你一个晚上就想清楚了？要拒绝我？”

看着秦景澄有些震怒的样子，南初霜离桌子远了些，万一等会儿秦景澄要是生气掀桌，自己也可以避开。

点了点头，南初霜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看着秦景澄脸色更黑，南初霜又退了一步，“或者合作伙伴？”

秦景澄一步迫近南初霜，轻轻钳住了南初霜的下颌骨，让南初霜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看着南初霜游离的眼神，秦景澄冷声道，“不是要拒绝我吗？看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