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这话一出,立即就有跟那酸儒一派的人站起来反驳。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既然从文,那就该潜心学问,还想着杀人,简直跟那些粗鄙的一样。”
南初霜简直被反驳这人的逻辑气笑了。
“正是你口中那些粗鄙的,在边境上流血战斗,才放得下你安稳的书桌,让你潜心学问,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们。”
文人或许有大道理,但百姓们是实打实感受到的士兵的庇佑的,当即应和起南初霜来。
“就是,要是没有将士们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谈风论月?”
“不过是还没得功名的举子,就敢这般口出狂言,瞧不起将士们,要是侥幸为官,只怕就是那种拖将士们后腿的僵朽官员。”
“就他们这种心胸,还想功名,只怕连殿试都进不了。”
秦梓越对于这个观点十分认同,和端木知交代了两声,出声看不起武将的,不管会试城里多好,一概不录入殿试。
身为武将的秦景澄对于这些言论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南初霜愤愤不平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暖意。
说书先生也被这场变故惊住了,正想把场救回来,但看南初霜的手势,并没有贸然发言。
南初霜想亲自收拾一下这几个不知感恩的酸儒,当然,不是用武,就像基地教练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调侃那样。
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对付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酸儒,自然得用话怼回去,怼到他们无话可说。
“不是看不起粗鄙的士兵和习武之人嘛,还有哪些看不起的,一并站起来,我好好与你们理论理论,到底是谁粗鄙。”
南初霜这一放话,底下的人忽然都想起了她之前嚣张跋扈的名声,也期待起来。
很明显,刚刚出声的两人也想起来了,知道自己犯在南初霜手上肯定讨不了好,对视了一眼,眼中明显都有退缩之意。
但嘴上都还是在逞着强。
“我们读书人,懒得与你一介后院妇人计较。只懂相夫教子的女人,懂什么。”
南初霜冷笑一声。
“我懂的可多了。”
“我懂得感恩,感恩守护国家安宁的将士们,更懂得百善孝为先,不会看不起妇人,因为我的母亲也是妇人。”
“我懂得,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缺一不可。”
“我懂得一个最重要的道理,那就是说不过就人就会干脆认输,从来不会死鸭子嘴硬。”
南初霜这番话,没有一个字是在说那两个酸儒的不是,但又字字都在打他们的脸,把他们每一步能反驳的话都堵死了。
那两个酸儒涨红了脸,气得跳脚,偏生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只恨恨地憋出一句话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南初霜见收拾得差不多了,放肆一笑。
“赵掌柜,送客!我聚雅楼不欢迎不知感恩之人。”
赵掌柜立马就让跑堂把那两个酸儒拖了出去。
那两个酸儒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断咒骂着南初霜。
“你怎么敢!”
“等我他日考取功名,定要为今日之辱报仇!”
南初霜翻了个白眼。
“考功名很了不起吗?武人不过是没有开恩科,要是开恩科,就治国之道同台考校,到时候谁看不起谁还不一定呢?”
秦梓越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他也觉得这些文人的目光狭隘了些,要是有武人可以选举,说不定可以招揽到更多的人才。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纠正文人之中这些不正之风,看着底下的其他文人对那两个酸儒的说法有些赞同的神色,秦梓越站了起来。
确认底下的人都看得到自己之后,秦梓越朗声说到。
“刚才那两人,朝廷永不录用。南越国不需要这般狂妄自大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