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霜儿说什么都不会再接受我了,但至少接受了这杯酒,就当是弥补给你我一个完整的成婚礼。烈酒过喉,日后一别两宽、再不打扰。”
秦梓阳如是说。
南初霜敏锐的眼睛,却已经落在了他手中的酒盏上。
微微颤抖的手,时不时阴笑又极力掩饰的表情,加之方才得到白彦宸提醒,一切已极为清楚。
这种伎俩,真是被用烂了,烂到南初霜说都不想说。
片刻,南初霜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门却陡然被人一脚踹开。
“别信他的,酒有问题!”
南初霜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竟然是……苏迪雅?
与此同时,隔壁的白彦宸,也被这极为熟悉的声音惊得剑眉一皱,立刻便起身出去。
“苏迪雅?你怎么来了。”南初霜诧异。
苏迪雅却并不理会南初霜,只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盏,递到秦梓阳面前。
“喝。”极为霸道的一声,惊得秦梓阳顿时愣住。
“怎么,不敢喝?酒里有药?”苏迪雅竟如此直言不讳,倒是比南初霜原本的打算,来的还要爽快。
秦梓阳闻言连忙矢口否认:“什么药,公主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敢喝下这杯酒?我看你方才也喝了不少啊,不差这一杯吧。”
苏迪雅边说边瞧着桌上的杯盘狼藉,逼得秦梓阳无可辩驳。
见秦梓阳仍旧不做声,苏迪雅这才冷笑道:
“既然梁王如此不爽快,不如我到一楼随便找个人试试吧。若是试出什么问题来,我就说这杯酒可是梁王殿下亲手为南小姐准备的。
如此一来,想必梁王使用小人手段强抢民女之事,不出半日便会满城皆知,怎么样,梁王可想好要如何同陛下解释了?”
这番话说的,着实让南初霜佩服,这丫头狠起来真是和她不相上下。
相比之下,梁王可就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赞赏苏迪雅的足智多谋了。
喝下这杯酒,必定会在此处失态,但若由着苏迪雅的意思,对自己的名声更是不利。
见自己进退维谷,梁王顿时恼羞成怒,立刻对苏迪雅怒目狠瞪。
“今天之事,本王记下了。”朝着苏迪雅撂下这样一句话,梁王立刻甩袖而去。
苏迪雅却不以为然,站在原地一脸嫌弃:“吓唬谁呢,我堂堂北苑公主,还怕你一个笨蛋不成。”
打发走秦梓阳,南初霜这才笑着上前:“今天之事,多谢了。”
虽说没有苏迪雅南初霜也并不会吃亏,但难得她一片好心专程跑着一趟,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可苏迪雅却不领情:“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南初霜忍俊不禁,想不到小丫头年纪轻轻,竟如此口是心非。
她也不拆穿,只是朝苏迪雅问起:“只是如此一来,你和摄政王岂不是彻底没戏了?还是说你已经不喜欢……”
“想得美,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今天的事,并不代表什么。”苏迪雅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