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笑了,也不管悄悄溜走的门房,走到南明志身边,抬手就是一耳光。
“我是你嫡姐,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南明志被南初霜打得头一偏,再转过来时那张白胖的脸上赫然是四道通红的指印。
南明志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南初霜,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居然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南初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更加让南明志气得跳脚。
“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敢把你送回国子监去,问问祭酒,是谁给他的胆子,见你早退,居然不让侍卫把你绑回去上课。”
南明志一听南初霜要把他抓回去上课,立即蔫了,“小爷不跟你计较。”
南明志放完狠话就转身欲走,却被南初霜一句话吓得顿在原地,拧着身子,格外可笑。
“你的脚要是敢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这样你就跑不了,只能好好上课了。”
欣赏了一番南明志的窘态,南初霜抬脚往自己院子走去。
“还不跟上,今天不给你立立规矩,你不知道还得堕落成什么样子。”
南明志被南初霜暴力的样子吓破了胆,一步一挪地跟在了南初霜身后。
刚跨进淑仪院,南初霜就眉头一皱,“谁动了这院里的苗木?”
南明志被南初霜吓破了胆后,乖巧多了,问什么答什么。
“母亲看这院子久无人打理,荒草丛生,就请了花匠将这院子重新犁了,种了许多奇花异草,你看,这院里的梅花开得多好看啊,都是名贵的品种呢,我记得有,有,反正都是很贵的品种就对了。”
南初霜冷笑了一声,“连我娘亲种下的腊梅都敢掘,只怕我娘的寝居她也敢动吧。”
推开魏婉落的寝居大门,南初霜怒气从天,转身抓过南明志的衣领,一把把人推进了屋内。
“是谁给南烟柔的胆子,居然住在我娘亲的房间的?”
南明志缩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近的南初霜,抖如筛糠,一身白肉摇晃着,看起来特别油腻。
南初霜踢了南明志一脚,把他踢到旁边,将梳妆台上那些明显是南烟柔的首饰往往地上一推。
“你要是还想给南烟柔收着她的东西,我劝你赶快,不然待会儿可就全都进夜香桶了。”
南明志也知道南烟柔对那些首饰多看重,连滚带爬地到了南初霜脚边,捡起那些首饰往怀里塞,塞着塞着突然灵机一动。
这些首饰送去当铺不知可以换多少钱,不管换多少钱,都够自己去挥霍一把了。
这么一想,南明志顿时眉开眼笑,塞的动作更快了。
居高临下的南初霜把南明志的眼神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和冬玲相视一笑,开始赶人。
“行了,快滚吧,记得给南烟柔带句话,鸠占鹊巢可是会被驱赶的。”
有了赌资,南明志跑得飞快,把灵活的胖子诠释得十分到位。
吩咐了冬玲让沈丘去办点事后,南初霜将南烟柔的衣衫用被褥裹了个卷,扔到了院门外,顺手栓了院门,开始搜索去院子里魏婉落给她说过的几个放东西的地方,一无所获。
南初霜点了点魏婉落的梳妆台,连妆匣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有什么小箱子,坐在铜镜前,南初霜低声问了一句。
“你还在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南初霜知道原主怕是只有一丝执念了,不可能帮她回忆这里哪些地方藏过东西,只得作罢。
“刘秀玉都把这个院子翻天覆地了,只怕她或者南飞伟也在找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