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赵小姐见了敕封的郡主不见礼,不是对陛下不敬,不是对礼法不敬。”
赵莲蕊反应过来南初霜话里有坑,拔高了声线抢白。
“我没有!”
本来注意到这场大戏的只有附近的几桌皇族亲眷,赵莲蕊这一声急切尖利的辩白一出来,就连殿门口正负责布菜的太监宫女们都望了过来。
秦梓阳本来就因为两个女人争锋不耐烦了,这下更是觉得颜面尽失。
“身为王妃,怎得如此小气,简直有失我皇家风度。快给赵小姐道歉,这事就揭过不提了,莫要扫了大家宴饮的兴致。”
南初霜轻轻咳嗽了一声,负责她这一桌的小宫女注意到了她掩唇的手帕上暗红的印子,立即躬身上前,递上了崭新的洁白手帕。
“王妃注意贵体,可要奴婢去请太医过来为您看看。”
“不用麻烦了,不过是旧伤未愈的症状。”
把玩着新送上来的手帕,南初霜不用看也知道,这殿中众人都在议论秦梓阳逼迫自己伤情还没好的正妃给相府大小姐道歉的事。
没想到这本来是排出体内淤血的一声咳嗽居然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南初霜低笑了一声,打蛇随杆。
“我知道王爷你敬重相爷,不过到底还是陛下与礼法为大,想必相爷也不会让我给令嫒道歉的,相爷您看?”
正迈步跨过殿门的魏丞相脚步一顿,老狐狸没听到前情,只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锋又按了回来,还顺带把赵莲蕊从这场争锋中拎了出来。
“自然是陛下与礼法为大,蕊儿还不跟为父过来,相府的席位在这边。”
父亲发话,赵莲蕊不敢不听,但她仍是难掩不甘之心,恨恨地瞪了南初霜一眼,站到了赵相身边。
这场争锋,似乎就要落下帷幕,秦梓阳心中松了一口气,与赵相交谈起来,但南初霜戏还没看够,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一对恶心的男女。
“相爷既然也赞同陛下与礼法为大,想必也不会包庇令嫒大不敬的行为。令嫒在京城闺中素有佳名,为了与我争两句嘴落个不知礼法的谈资可划不着,您说是不是?”
赵相眼角抽了抽,这草包怎么今日句句戳心,三言两语将这事按死了。
今日之事传出去,自己女儿的清名就完了,只怕还要沦为一个小器争嘴的笑话
思及此,又想起这些事都是秦梓阳扒上来才惹得这一身骚,赵相对秦梓阳的印象也低了些许。
虽说赵相不想夹在太后与小皇帝之间吃夹板气才与秦梓阳交好,但也不会为他搭上相府的名声,当下就眼神示意秦梓阳处理好这个情况。
秦梓阳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在赵相这儿没讨着好,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心里对南初霜容貌的那点好感烟消云散,只觉得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卫一,王妃身体不适,送王妃回府歇息。”
对于秦梓阳说不过就只会来硬的的手段,南初霜可看不上眼,侧头以手帕覆面。
落在与宴众人眼里,分明一副为秦梓阳的行为伤心落泪的模样。
实际上,南初霜是无聊得打了个呵欠,见秦景澄正望向自己,对他唇语了一句。
“不管管你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