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胆大心细。”玉玄夜觉得南初霜的这个评价十分贴切,“就这样,他不仅救下了我,还跟着北苑的士兵到了北苑的边城,一路上跟北苑的士兵称兄道弟,成功套到了边防交接的时间。”
“然后他就返回南越国,带着南越国的士兵趁着边防交接时的间隙直入北苑?”南初霜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的,正是那一战,打下了南越国发展的基础。南越国从此,走上了了强盛之路。”
结合玉玄夜对秦景澄的说法和自己得来的消息,南初霜忽然有些摸不准秦景澄的想法了。
她之前以为秦景澄救了她,又在夜宴上摆明了是支持她的态度,甚至在京城的流言中推波助澜洗白她的名声,这些都是出自对紫薇星的看重,想要封顶那个位置。
但经玉玄夜这么一说,南初霜忽然觉得秦景澄对顶端的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
十几岁就能奠定南越国发展基础的人,手段必定不会差到哪儿去,然而至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只是卡在摄政王这个位置。
照他的能力实在不应该,除非他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位置!
想明白了这其中关窍,南初霜觉得自己得再确定一下秦景澄到底想要什么,才好和他继续接下来的交易。
“瑾之有封顶那个位置的能力,怎么这么多年却止步于摄政王呢,太后一派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
玉玄夜摇了摇头,“他根本无意那个位置,他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弟弟,素来受宠,文治武功都是顶尖,本来当初他就抓住了太后一派的把柄,可以将太后拉下马,但他说这是梓越的磨刀石。”
“原来如此,先帝暴毙之时,他尚在边关,所以没能护住他的几个侄儿,对秦梓阳和秦梓越便悉心教导,希望他们继承先帝衣钵?”
南初霜摸清了秦景澄的想法,不免感慨。
“生在皇室之中,却有一颗赤诚之心,瑾之真是难得。要知道皇室之中,很难有不对皇位动心的人。”
“谁说不是呢?他在做摄政王之前也是个极亲和的样子,是个儒将,可惜当时他为了赶回京城,昼夜奔驰,留下暗伤,以后估计都难回军中了。”
“本该是挽弓持剑的手,却在这名利场中搅弄风云,日子一久,他就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最开始只是为了震慑住那些有异心的人,可是面具带得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玉玄夜知道好友现在过得并不开心,他想再见到那个在军中同士兵们开开玩笑、亲和儒雅的秦景澄,那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听玉玄夜说了这些过往,南初霜对于自己的合作对象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但现在既然合作对象不在,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为好。
“等小皇帝独当一面,能解决掉太后之后,瑾之就不用再在京城护着他了,到时候重回军中,你就能再见到他本来的样子了。”
但玉玄夜并没有被南初霜安慰到,想到他的占卜结果,叹了口气。
“只怕天意难如人意。”
南初霜从来就不信命,她只相信自己,所以听见这番论调,她下意识的就驳斥回去了。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玉玄夜饮尽杯中茶水,“你要学占星,这个态度可不行啊。”
南初霜眼神一亮,“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多你一个。”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玉玄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早知道你要学占星,我就把书册给你带过来了。”
“这不是问题,正好我还得做做样子,去你那里一趟。”
南初霜收拾了一下书桌,“你想在哪边用午膳,如果没有既定安排的话,不如再聚雅楼用过午膳再走,我让后厨新做了一些菜色,正好让你品评一下。”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岂有不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