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

虽然南越国多处地界临海，但南越国并没有多少人有出海的习惯，就算是要向王室进贡的采珠人也不会走出很远，秦景澄想不到南初霜要出海做什么。

想起这里还没有舶来的胡椒辣椒玉米红薯等物，南初霜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贪吃，将视线落在秦景澄身后的墙壁上。

“你就不好奇，更远的世界吗？”

“我接手的商队，他们最远也只走到了西域，西域之外呢？”

想起自己年少时曾经读过的那些讲各地风俗志怪的书籍，秦景澄从记忆中翻找出了答案。

“西域之外是沙海，向来是西域诸国流放罪犯之地，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沙海里走出来。”

对比了一下自己原来世界的地形，还有南越国的地形图，南初霜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那北苑国之外的极北之地，是不是一片荒芜的雪原，也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回来？”

见秦景澄点了点头，南初霜又问起了岳峰国的情况。

“岳峰国之所以叫岳峰国，就是因为它境内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也就是岳峰国传说中的神山？”

秦景澄不止点了点头，还补充了一句，“神山经常会有雪崩，岳峰国的百姓称之为‘神山震怒’，每到这种时候，大祭司就会主持人牲献祭，把童男童女置于木制高台上，供灵鹫啄食。”

对于这个世界和愿世界相似的地形，南初霜心底难得涌现出一股亲切，到底是故土难离，想到这里或许就是原来的世界，她就忍不住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起码吃食就值得更好。

对于南初霜突然的热忱，秦景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没有多加过问。

“你想去看就去看吧，魏姨留下的资产或许不能支持你走这么远，但照你的能力来看，这并不是问题。”

士为知己者死，南初霜再一次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她向来是个投桃报李之人，对于秦景澄的信任，她也没有别的可以回报。

可惜这一身本事，是难以在他麾下效力的。只有让他麾下战力更强了。

“瑾之这么信任我，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后拓展商行，少不了要拉瑾之做背书的地方。既如此，我就先给楚哥一些有助于提高军力的法子。”

南初霜说着就到书桌旁，提笔写起自己基地的训练方法，想了想又画了一批能用在冷兵器作战的高效军械。

但对于南初霜这种分得这么清，秦景澄心里并不是特别高兴。他是真心夸赞她的，并没有说要想得到什么回报。

在南初霜梳理完后，秦景澄按住了她递过来的纸稿。

“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想的都是共赢，没想着要亏合作伙伴，可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朋友之间不用算得这么清楚。”

“如果你提出的这些，都是出于交易大可不必，帮朋友做背书是自然的，不需要回报。”

南初霜俏皮一笑，松开了拿着纸稿的手，这下这这叠晾干的纸稿就到了秦景澄手下了。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瑾之拿我当朋友看，我自然也拿瑾之当朋友看，所以帮朋友麾下的军队提高战力，不是回报，是出自情谊。”

秦景澄看着手下那叠厚厚的纸稿，唇角也浮现出一点浅浅的笑意。

“好，既然是朋友，这里就会一直留着你的这间房，枣糕也会给你照顾好的，日后路过这里可以来歇歇脚。”

见天色已晚，秦景澄也没有多留，告辞后回去研究那叠纸稿去了，这一研究就是一整晚。

秦景澄在南初霜的纸稿上可行的进行了批注，然后在东方既白时去找了明宸，把这些都安排下去了。

南初霜则是美美地睡了一觉，用过早膳后就上了楚汉引她上的马车。

秦景澄在和明宸安排好军务后，挑开马车帘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南初霜趴在床板看着街市上的小摊贩卖早点的样子。

“想吃？”

南初霜点点头，又摇摇头，“吃不下了，你府上的厨子做糕点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