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初霜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显也用不上它帮忙。
南初霜笑了笑,“再等三日,就算不是时机,我也能让它变成合适的时机。”
参军们都看向了秦景澄,希望秦景澄管管他这个狂傲的师弟。
秦景澄知道南初霜既然做出了保证,那这事就能成,但手底下这些人的情绪还是需要安抚的。
“虽然泠皎师弟职位上只是我的副官,但我特意请他来军中,是做军师的,诸位参军只等着三天后看结果吧。”
看到瞬间服服帖帖的参军们,南初霜这次倒是没有像夜宴时那样,觉得众人是因为对权势的惧怕和盲从。
在和秦景澄的多次接触中,南初霜确定了他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和能力的人,这些人对他的信任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既然军令状都立下了,南初霜没有懈怠的理由,秦景澄也不会不配合她。
在南初霜要求了之后,秦景澄带着南初霜去了自己的营帐。
在秦景澄的营帐外,南初霜吹了一下鹰哨,那鹰哨无声,却像有什么魔力一样,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黑点从空中迅捷地落了下来,一片阴影罩住了南初霜。
以秦景澄的目力,看清了那阴影是鹰的双翼展开投下的。
翼展有足足六丈,尖利的喙上还挂着残肉的信鹰看起来十分可怖,看得在营帐值守的卫兵吓得惊呼。
但那可怖地信鹰在靠近南初霜时,乖顺地收起了双翼,落在南初霜伸出的手腕上,爪子在皮质雕花的护臂上抓得老老的。
那信鹰看起来也破有分量,但南初霜的手臂稳得很,甚至不见有一丝颤抖,看得守卫啧啧称奇。
掏出手帕把信鹰的喙擦干净了,南初霜忍不住笑了。
“仙草,我是不是又打扰了你吃饭。”
那信鹰竟然似通人语,点了点头,在南初霜举着它靠近自己肩膀后,侧着头蹭了蹭她的脸颊,明显就是在讨食了。
南初霜从自己腰间的蹀躞带上,取下了一个束口小皮袋子,刚一打开小皮袋子,南初霜还没来得及给仙草掏出两块来,仙草就把整个头埋了进去,吃了个饱。
看着南初霜和信鹰亲近的样子,秦景澄对于拥有一只信鹰也有些意动。
“仙草的名字是取自盗仙草的义兽吗?”
南初霜正卡着贪食的仙草不让它多吃,被秦景澄这么一问,为自己取名的原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在沿海有部族会用龟甲熬制龟苓膏,龟苓膏呈黑色,晶莹剔透,用龟苓膏加上水果和糖水,可以做成一种名叫烧仙草的甜点。”
秦景澄对于南初霜爱吃这一点,有了更深的认识。
“挺贴切的,它的毛色黑里透亮。”
这么一打岔,仙草已经把袋子的肉干都吃完了,正侧着头,乖巧地看着南初霜,仿佛刚才的一切的都没发生过。
看着仙草这副无赖的样子,秦景澄突然想到一句话——物似主人形。
轻轻地弹了一下仙草的头,南初霜托着仙草走进了秦景澄的营帐,把仙草放在旁边挂盔甲的架子上,南初霜研墨提笔,写了张纸条晾干后,放进了仙草腿上的传信筒里。
到营帐外放飞了仙草,南初霜将另一件事提上了日程。
“瑾之,我想在直面岳峰国军队的士兵中抽出十来人,作突击之用。”
秦景澄也准备去交战的一线看看情况,南初霜这么一说,他就带着她去了马营取马。
到了马营,火耳一见秦景澄立马就欢快地跑了过来,稳重地停在他身边。
但枣糕明明就离南初霜不过十丈距离,却在南初霜唤了三声之后都没有动静。
看着枣糕不配合的样子,南初霜阴恻恻地说了一声,“今天就吃马肉火锅了。”
话音刚落,枣糕就奔驰了过来,马蹄在地上激起一阵扬尘。
在南初霜面前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枣糕拿头去蹭南初霜的手。
南初霜冷着脸翻身上马,在秦景澄看戏的眼神中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看着南初霜一骑绝尘的背影,秦景澄心情不错地跟着上了马,追着南初霜,往交战前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