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珠一瞬间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卫家阳也脱力般的滑落在地。
王金枝的哭声格外的刺耳。
卫明珠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卫家阳喃喃自语,倍受打击:我害死了爸。他今早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王金枝还在那里哭喊着,一片混乱。
卫明珠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卫明珠措手不及的同时,顾城也没好到哪里去。
前天刚过寿宴的顾严,今早起来,杨管家发现他发烧了,还伴有剧烈的咳嗽。
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把人送到了医院。
顾维业的动作愈发的大胆,昨天和卫家阳签了更改过的合同,今天闻风而动,嚣张至极的带着律师直逼顾严的病房。
守在床边的顾城见他来势汹汹,警惕的站起身来。
顾严的脸色难看,说出口的话也不注意语气了:你这是干什么?
顾维业没有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笑意,整个人变得冷厉又阴桀:来来回回病了这么多次,70大寿也过了,爸,我想不明白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看今天就不错,您把遗嘱,立了吧。
这是明目张胆的逼宫了。
顾严眦目欲裂,连上一派诡异的紫红,沙哑的咳嗽好像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我还没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严气极了,有恙在身,让他再没有办法说下去。
顾维业冷淡而又薄凉:您歇歇吧,都这样了,说什么以后,活在当下多好。
说着,转眼看向了一言不发的顾城:我够仁慈了,没让您器重的孙子死在您前面。
顾城没有接他的话,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何时生身上:你在帮他?
何时生抿唇不语,但他站立的位置足以说明他的立场。
床上的顾严咳得撕心裂肺,成了一个真正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顾城眼睛清澈明亮,仿佛深邃的大海不见一丝波澜,但眼底却暗潮的汹涌。
顾维业在这种氛围下,闲庭漫步般的朝前走了两步,走到病床的床角,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很刺眼的挑衅。
哎,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别硬撑着了,我给您讲几个故事开心一下吧。顾维业说着,我大哥,是我找人,暗杀的,不是什么心脏猝死,你知道,我的手可不干净,那年刚好手底下有人讨好我,给我送过来一个小玩意儿,我就想着和哥,分享玩具。
顾严双眼都泛起了血丝,额角青筋暴起,手指颤抖的指向他,嘴唇颤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城心中一紧,连忙上去亲拍着顾严的后背,想让他平静下来。
毕竟,身边的亲人,日渐的,少了。
顾维业畅意极了:还不止,顾清的疯病,也是我的手笔,当年那些人,是我找的。卫家阳那傻小子也是凑巧了。
说到这,顾维业故作恍然的啊了一声:提起卫家阳了啊,您还不知道吧,他姐姐,就是卫明珠,和你的乖孙子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一句话,惊起满室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