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妖怪吗？

虎妞看着眼前那美到窒息的身影，并没有太过害怕。

大人们传说的妖怪都是邪恶丑陋无比，可没说过会长的这么好看。

所以小小的她心里还有些疑惑，直到ashash

视线转动，总算看见九凤身边那血淋淋的一幕时，虎妞的神情凝固了。

这一瞬间，她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双膝不受控制的一软，跌倒在地。

我说了，不滚，就死。

九凤秀眉微蹙，冷漠无情的盯着虎妞，寒声开口。

她是巫族。

一名带领同袍对抗上古妖庭的大巫。

在九凤眼中，除了同族以外都是敌人。

而敌人就是敌人，并没有老幼之分。

哪怕虎妞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女，却依然摆脱不了敌人的身份。

或许。

曾几何时，她也怜悯过弱小的人族，但换来的好像只是巫族灭亡，和人族继续的繁衍不是吗？

所以如今她有情的一面就只会留给族人，比如，楚洵。

见虎妞没有离开，九凤抬手一挥，无数羽毛利箭便向下坠落。

眼看着便要刺穿那小小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道黄色身影猛然闪现而出，挡在了虎妞身前。

哧ashash

利箭入肉。

你

九凤惊讶的张开了红唇。

那道拦截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楚洵。

可惜，如此多羽箭，即便她察觉到是楚洵在阻挡，想要立即收手也来不及收回全力了。

日出，天亮。

不知道楚洵是何时结束天材地宝炼化的。

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刻，是怎样爆发出连九凤都始料未及的速度。

只知道他最后在箭矢来临之前，赶到了虎妞身前，用背部挡住了万千刺向女童的利箭。

九凤勉力收手，总算没让楚洵当场身死，但伤势依然不轻。

少女皱着眉头，一步闪到楚洵身旁，眼中满是不解。

她是人族。

少女说道。

楚洵没有转身，像是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背部被利箭刺破的痛楚一般，平静道，是啊，我知道。

你是巫族还是妖族，我分不清，但你不是人族。

少女眉头皱的更紧，继续道。

嗯。

楚洵应了一声。

他知道九凤问的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冲动，明明自己并不是人族。

低下头，看着地上痴呆模样的虎妞，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在场的三具尸体，楚洵轻声道，对不起。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呵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刀剑来干什么呢，是吧？

虎妞没有吭声。

刚刚见到那血腥事实，她也想过报仇，想过疯狂地哭喊，想要问这个天道讨回些什么。

但似乎在那个绝美又强大的恶魔面前，自己所能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所以现在的她已经陷入了绝望。

陷入了失去一切的空洞迷茫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但却有一股必须要宣发出来的怨气，哪怕是死亡，都不能使她的这股怨气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