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手铐什么的对于横滨开锁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啊,我能够感觉到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使用出原主的生活技能,但是刚刚才被逮真实的自杀未遂,我瞅了眼被禁锢的手腕,还是放弃挑战面前人神经的事情。
身为一个虚假的黑手党干部,身为太宰治,我居然在敌对方的武装侦探社被敌人碎碎念教育了足足一个小时。
凌晨的夜空室外温度即低,天色依旧黑暗浓厚且黯淡无光。
室内依旧在被念叨的同时我安然的窝在沙发里,很安静的咀嚼着太宰治贡献的蟹肉罐头。
相信我,作为我如今人设喜欢的东西,我也感觉良好。
并且没有被性格同化和浸入的危险信号。
抬手的力道有点软,身体在提醒将要昏昏欲睡的信号。
毕竟身体不好,其糟糕的程度在这个世界大概和芥川龙之介有的一拼,从大晚上爬起来后耳边一直在耳鸣就没停过。
心脏口空落落的也有点堵。
我再度咽下了一口超棒的美味,蟹肉这等凉性的食品社员们从来都不允许我多碰,我心里愉悦飘着小花花的眯起眼睛冲着碎碎念许久口渴举着杯子喝水的国木田独步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很违和的干净的笑容来。
一身黑西装外套搭上白衬衫马甲把自己裹得严实,眼睛也被雪白绷带绑着的病态外表里,令人下意识发冷的寒意仿佛也被绷带隔绝在躯壳里,视觉效果上造成的层次分明黑与白的质感格外诡谲。
可是哪怕遮掩也诡谲的气质错位中搭上了一个纯粹干净极违和的无害笑容来。
与旁边好像是在半夜被突然间的枪响吵醒只是搭上了暖色调的沙色风衣,以及带有室内光线反射浸染到了鸢色的眼睛,却肆无忌惮露出了睡眠被打扰一样的杀气森森。
反差极大。
其效果的杀伤力堪比火星碰上裹挟着助燃物的木屑,完全爆炸开来。
国木田独步被水猛呛了一下。
恶作剧成功,我收起廉价的微笑,好整以暇的含着勺子等待新一轮惊吓版的国木田妈妈。
183
要命。
毕竟已经是半夜,还呆在我隔壁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一个为了看着我还一个就是为了防止我对侦探社不利,不,最后这一点存疑。
其实只是想着让我折腾这两个人吧,一个是另一个“自己”就算搞事也不心亏,还一个是保姆一样暴躁又可爱的国木田妈妈。
江户川乱步能看出我不会有什么动作才能放心我带在这里,不然身为黑手党沉沦黑暗里的太宰治是极端可怕的存在。
但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可怕,我只觉得害怕。
183
不想要漫长痛苦的死亡方式,但作为里世界黑手党的干部,再怎么病弱也逃不过被各种压榨变社畜的命运。
就比如说芥川龙之介本芥,哪怕深受重伤都被森先生派去对抗组合牧师,在半路战斗中途还吐了血,这才是黑手党的常态,但那种要命的模式我根本不可能受得了。
我以我对剧情模糊的记忆搜寻了一下港黑的工作状态。
身体状态是一方面,毕竟哪怕是病弱我也比芥川龙之介的状态要稳定的多,我的作息十分规律,以及都快习惯社员各种无微不至的照料了,现在突然间没有人在耳边碎碎念反倒不习惯一个人空荡荡的。
已经被惯到几乎丧失自己动手的兴致。
只是被糖罐腐蚀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并不是说我是个生活废。
太宰治自杀这么多年都不能死亡是身上自带拒绝死亡buff了吧,我开始怀疑连带着这个效果也在我身上了。
按照游戏的设定机制,所以就算我自杀也死不掉。
噩梦。
是噩梦没错了。
再一次被推进隔壁宿舍催去休息的我坐在床铺上默然无语。
啊对了。
我翻着卡在内衫被绷带绑着的侧包,然后笑容阴恻恻的摸出了一本书来。
这可不只是那本,道具具现化后可是那本“书”。
我饶有兴致的翻开它,不怀好意的跪坐在床上取出一支笔打算搞事。
最好物理方面的让自己死一次回去。
只是笔尖才刚刚碰上书页,还没留下丝毫痕迹书就开始在我面前崩坏。
…
【即将准备移交权限。】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