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腰部创面太大且有渗液现象产生,这晚许钗发起了高烧,烧得浑浑噩噩,人都糊涂了。
她完全不知道,就在距离她不足30公里的大埔港码头,一群受雇于哥伦比亚麦德林集团的亡命之徒,即将偷渡抵港。
江彻留了下来。
就像许钗小时候脾脏破裂那次,江彻无微不至的照料着许钗,亲力亲为,一丝半点都不用护理人员动手。
由于钟伯斋正在种生基,许钗这次烧得相当厉害,退热点滴、退烧药、退热贴,轮流上阵也收效甚微,反反复复的烧着,烧的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
夜半时分,江彻看着不是回事,准备去隔壁房间请来留宿医生。
托起许钗,睡裙刚整理好一半——
啪!一记疲软无力的耳光,“别烦你祖宗,自己撸。”
“”
难道,把他当成了陆景城吗?
“lucas”
“嗯?”
“别杀人了好不好?我怕报应”
“好。”
“嗯。”勉强张开猩红的眼,昔日明媚的杏眸已然浑浊模糊、无法聚焦,连瞳孔都放大了,她嗓音涩哑的咕哝道:“窝囊废,看你这点出息。”
“你喜欢江彻吗?”不知道为什么,江彻突然就问了这样一个很没风度的问题。
颤抖着挪回床上,腰疼的抽了半天冷气,她这才喃喃:“我能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能?”
“怕你四处造孽。”
“”
“你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人,比许耀东还小气,lucas,你是怎么忍下让我嫁别人的?”
“”
这是,在说陆简,还是,在说陆景川?
“不怪我,你真的该死”
“你明明就和陆景城不一样,为什么你就是陆景城?”
“我好痛苦”
“我丈夫是lucas,不是陆景城”
身体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她呼吸凌乱而急促。
“钗钗,醒醒。”
“别吵。”啪的一记耳光,“混蛋,我恨你”
“钗钗!清醒点——”
“说了别吵”
勉强抬起腿,踹去,噗咚一声,彻底安静了。
不错,就得给点颜色才管用。
“敬酒不吃吃罚酒,lucas,你就是个受虐狂。”
“说得对,我就是个受虐狂。”
很好,烧到滚烫的许钗彻底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