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过于恶心。
重生一回,本以为再不用与陆景城虚与委蛇,偏命运就是这般的操蛋,恶心什么来什么,总是不让她舒坦。
那就谁都别想舒坦!
进化版都弄的死,原生态能有多难?
还有,恶心不过是种不适的生理反应,一旦恶心的久了,也就适应了。
对于这点,她早就深有体会。
不得不说,陆景城意志力的确是顽强。
即便伤口被抠的血肉模糊,高烧几度达到四十度,几瓶点滴下去,半碗米粥入腹,到了第三日中午,他又能勉勉强强下地了。
于是,在应付走傅泊舟之后,他挪到卫生间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颤颤悠悠的出了房门。
米粥根本吃不饱,他饿的头晕目眩!
正所谓冤家路窄,刚颤悠到楼梯上,就看到自下而上的许钗。
她只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了块巧克力,边走边吃。
看到他的时候,许钗明显愣了下。
下一刻,就见她叼住巧克力,伸出手指拢起,呈爪状,黑虎掏心的姿态
“操!”陆景城晃悠着后退一步,“许钗我警告你,我忍你很久了,不是看在许耀东的份上,早把你一枪爆头了!”
是吧?
许钗继续往上走。
陆景城想要后退,又觉得太没面子,便微微侧过身子,一手抓牢楼梯扶手,一手摸向腰间的枪。
却不想,许钗就那样笔直的走了过去,理都没理他。
“喂!”他回过头去喊她。
许钗已经走过拐角,停下脚步,“说。”
“你怎么了?”
听傅泊舟说,他高烧期间说了些胡话,按说这死丫头不太可能放过他的。
许钗是何等的人精,一句话便听出了陆景城的不解之处。
她就笑了,“陆景城,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那天在湖里,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杀我小师兄?一般干这种事,都要提前做部署的吧?”
陆景城:
并没有,只是临时起意。
看到上官泷的孙子在湖里,还害得阿棠落了水,他就突然很想杀人了。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险些交代在她手里。
许钗啃了口巧克力,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现在我想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临时起意,毫无准备,才会那么轻易就栽我手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这样的淳朴很让我意外。”
淳朴?!
陆景城青筋凸起,“你是在说我蠢吗?”
“我没说。”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说的。
“先奸后杀,杀完奸尸”许钗轻笑,“这种事也一样,怎么能毫无准备就去想呢?你实在是太淳朴了。”
“你、你什么意思?”
望着那双黝黑的杏眼,陆景城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双眼睛漆黑如故,却飞快的划过一丝笑意,极其古怪的笑意。
她问:“还记得你在燕京被绑时打的那通电话吗?”
当然!
“你妈”
“没错,”许钗点着小脑袋给出答案,“就是你想那样,我妈记住了电话号码,我今天试着打了一下,居然不是你爷爷的号码,你说奇怪不奇怪?”
“许钗——”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他说他叫joe,中文名叫陆,简。”她一字一顿。
陆景城觉得嗓子开始冒烟了,愤怒的。